说好的宴请三日,因赵大人称病在家作罢。
灵素摆弄十指丹蔻,换做是她她才不会请呢,昨日气氛多尴尬呀,明摆着几位大人瞧不上人家夏将军。
要不是她欢喜慕云白那冤家,以夏将军的人品,真想倒贴做他家小妾呢!
想着想着她自己反倒“痴痴”笑了起来。
沈浪无声无息坐在她对面,吓得灵素一屁股摔在地上。
“沈公子,青天白日不带这么吓人的!您可真是稀客,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
换做是别人,她灵素早就大耳刮子上去伺候了,可在沈浪面前她不敢放肆,不是怕他,是怕慕云白那条疯狗。
“那孤女呢?”
“孤女?什么孤女!”
沈浪耐心地重复一遍:“救我的那位姑娘左脸有胎记!”
“哦是迎春呀,我去叫她过来!”
“不必!”沈浪起身立在门边等她,“带我过去,我去找她!”
切,不过是长得好看被慕云白那傻瓜看上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沈浪知道她不喜欢自己,把他当做,嗯,算了,都是那慕云白一厢情愿罢了。
他来的时候赶上楼外楼歇业,姑娘们都在睡觉,整栋楼除了他们俩脚步声再无其他声音。
迎春不在仓房,她在厨房帮忙。吃了李大厨那么多点心她过意不去,教他做几道北边菜式以便日后能用上,再不像夏将军请客那几日般被动。
沈浪找到她时她正在和厨子讨论如何做冻梨。
“北边人为着冬天也能吃到梨,将这秋梨洗净晾干存储,待冬天来了,埋在雪地里几晚,拿出来时外表乌黑,内里冰凉沁甜,软烂成汁下火得很!”
她说话时喜欢看着对方眼睛,清凌凌的眼珠子纯净似水,快及笄的人了,说到高兴处手里还带比划。
“迎春,你看谁来了!”
灵素笑眯眯地倚在门口通知她,迎春寻声望来,沈浪长身玉立站在灵素旁边与她四目相对。
他看见她的笑像花一般绽放在脸上,迎春忙在围裙上擦净手,抽出腰间棉帕,取出两块她刚和李大厨学艺蒸的豆沙糕,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
“怀安你看,姐姐会做你最爱吃的豆沙糕啦!快尝尝!”
沈浪没动,心内升起一股暖意,她叫他怀安,世上只有两个人如此叫他,一个是他娘,一个是她。
“快张嘴,你不想姐姐吗?”
灵素看怪物似的盯着迎春,什么怀安、姐姐?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堂堂副教主叫她姐姐,她才多大呀!
“呵呵!”
她习惯性地一甩帕子走到进里面捧起剩下的点心碟子看热闹。
“姑娘,我叫沈浪,以后请姑娘莫在叫我怀安。”因为这个名字,只能我娘叫,还有我日后的妻子。
“怀安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姐姐迎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