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之南愣住,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
宋轻扬赞许地看着宋清欢,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只是其一,其二是你们真的认为这年年的岁币只是五万两银子、十万匹这个账面数字这么简单吗?”
叶之南不解:“不然呢?我们和西羌签订的协议里就是这个数字。”
宋清欢翻了个白眼:“你真的是傻的天真,傻的可爱。”
“账面数字是账面数字,实际支付起来肯定不止这个数呀。先看支付模式,你不要看着五万两银子不多,但西羌可是只要白银不要铜铁银票这些的,这种硬通货你以为我们很多?”
叶之南恍然大悟:“对哦,我们征税是收粮食铜铁的。”
“所以虽然说我们大周朝一年可以收多少赋税,可实际上纯白银没有那么多的。”
宋清欢说到这,已经不止是这几个人的小范围讨论了,其他学子从一开始就关注这个话题,也暗自心里思考过,各有见解。
宋清欢刚开始说的时候,他们还不以为意,尤其是最初她说她和宋轻翔想得是一样的时候,心里对她充满了鄙夷,不过是拾人牙慧。
但现在全都改变了,宋清欢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而且讲得更透彻,她不讲大道理,不讲之乎者也,特别容易让人理解。
朱明昭问,虽然他也觉得宋清欢说得有理,但还是不想这么快就被输给一个女子:“可就算这样,我们一年的赋税也很高呀,我们的银矿数还是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