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子,你们把该买的东西都买好没?”
“过来的时候顺便就买了,你们的行李我也没忘。”
快要查票进站的时候。
易健利和周正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易峰等人。
此时他们每个人都像是移动的小山般,把身子埋在被褥包裹,有的用绳子一捆扛在肩上,有的干脆是用尿素袋子装的拎在手里,只恨爸妈生自己的时候没多长几只手。
“来来来,把东西都给我们吧。”
易健利和周正连忙迎了上去,把众人给他们捎来的行李带上。
上车之途无疑是一个艰难前行的漫漫长路。
为了减少拥挤,有的人会把行李被褥顶在头上。
遥遥看去。
只能叹,艳丽多彩,花红柳绿。
即便是他们几个身强力壮的大男人,在人群的裹挟中也只能随波逐流,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抓住手中的行李。
“三子,小心点包里的……东西,别让贼给摸了。”
在周正鼻腔中充斥着臭汗的味道,耳边回荡着嘈杂的时候,二姐夫硬是挤回他的身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
这时候一趟火车要不出个贼,真是白瞎人潮拥挤的词语。
要不是这十万元的体积过大,两人内裤里缝的兜就该派上用场了。
“建利哥,放心吧,包在腰上勒着,我外套一穿,谁也看不出来。”
周正早就想到这一点。
上辈子他不是没吃过教训。
抱有侥幸心理的结局就是工作一年分文不剩,这些如狼似虎的三只手可不会考虑你流了多少血汗,偷完之后在心里还会骂你是穷逼。
“好!”
经历千难万险众人方才落座。
约定好晚上来往的人少时到他们那儿去拿钱。
而周正和二姐夫易健利自然是和其他人分开,出现在卧铺车厢。
这里比普通车厢好一些,不过也很有限,顶多能有个让人挪开脚撒开腿的地方,不过再看向隔壁车厢。
已经有人开始争抢座位下面的空间时,周正心中满是庆幸。
好在他们是卧铺。
二姐夫考虑到他身怀“重甲”,就让他睡上铺,自己住下铺,避免来往繁杂的人中掺杂着意图不轨的三只手。
周正自然毫无疑义。
等他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妥当,灵巧爬上二架,突然发现在自己对面的卧铺正躺着一个带着大框眼镜的女孩。
女孩一袭黑长直披散在身上,侧脸白净晕红,小巧的琼鼻俏挺,嘴角似乎若有若无的一丝微笑。
此时,她正靠在车窗一侧安静的看书,细眉却不时蹙起。
周正看了看女孩手中之书,又瞟到她看得位置,顿感有趣。
想着长途漫漫,便笑意盈盈道:“色诺芬在经济论中提出自己的财富观,如何选择和培养好财产管理者,并在此基础上强调自然经济的重要性,这个经济思想对华夏也有很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