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摸透郁琤的底细不太容易,但要摸清楚他一些喜好还是不那么难的。
玉鸾柔柔软软的同他说话,十有八九他都是肯听的,而且还都很爱听……
玉鸾心里咬牙骂他,“郎君到底要折辱我到什么时候?”
“我几时折辱过你的?”
郁琤发现这才几日没见,她就想亲手编织个绿帽给他戴戴。
他都还没来得及找她算账,她甚至还扣了个黑锅给他。
玉鸾问他,“郎君给我的那瓶药是毒/药?”
“自然不是。”
郁琤理直气壮地回答她,竟是面不改色。
她是桓惑养女,想他一点都不防她着实不太可能。
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立刻拿给桓惑吃去。
郁琤原本一肚子火,见她始终与他怄气,也不知为何,她为他编织绿帽的事情竟也叫他不敢立刻惩戒于她……
郁琤心中细想,她爱他焉会爱的这么反复无常?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她这是故意想要让他吃醋。
他一个大丈夫难不成要在这里同她扯头发大吵一架不成?
他转而睨着她道:“我也只是不希望你涉险罢了,你以为你就算真的下毒成功了,你就能脱身了不成?”
即便她真的是个可信之人,他也不会指望她去下毒。
他可不是桓惑那个老东西。
他当日给她那瓷瓶确实是存了考验的心思,但她也不想想,他考验她的目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给她更为接近自己的机会?
这个女人一点都不识好歹,竟然还与他怄气。
玉鸾抚了抚被他碰过的鬓角,唇角噙起虚伪笑容,“郎君的话我记住了。”
这时董石樟从宋殷身边回来,玉鸾转身若无其事地与对方说道:“这里人多,我有些害怕……”
“世子若不介意,咱们到人少的地方去好吗?”
董石樟一听这话,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别人,连声答应“好啊”“好啊”。
董石樟牵过仆人手里的马,陪着玉鸾往林子里去。
宋殷过来对郁琤道:“表兄你不行啊……”
不是说这鸾女喜欢表兄的么,怎么这么快跟别的男人跑了?
郁琤语气意味不明道:“这样是有些不行……”
他就不该给她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力气的机会。
他丢下宋殷,独自骑上玄君。
这厢玉鸾领着董石樟到了人少的地方。
董石樟心里热的仿佛有一万只烧烫脚的蚂蚁在他心底爬来爬去,迫不及待地抓住了玉鸾细嫩的手指。
玉鸾愣了愣,倒也没有将他推开,反而笑说:“世子渴了吗?”
董石樟咽着口水点了点头,“渴得要紧,就想尝尝女郎香甜的水儿……”
玉鸾仿佛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微笑地拿出一壶水道:“世子若不介意,先喝阿鸾的水。”
她这样的话,落在这董石樟的耳朵里,如何不是另一番诱人的暗示。
董石樟赶忙接过她手里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那水略有些甘甜,令他喝完还有些咋舌,“不愧是美人的水,竟然真这般香甜……”
玉鸾但笑不语。
磨叽了一阵,董石樟见四下无人,实在也不想同玉鸾啰嗦。
他直接在玉鸾转身时,将她扑倒在一棵树上。
玉鸾正要挣扎,他却按着她的腕威胁道:“女郎可要想清楚了,咱们现在在林子深处,若女郎一个人留在这里,必然要落入禽兽口中的……”
玉鸾脸颊贴着树干很是难受,她寻思着药效该发作了,正要说话,身后的压力却陡然一轻。
董石樟惨叫一声,吓得玉鸾连忙转身看去。
结果就叫她瞧见了郁琤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当下正骑在董石樟的身上捏着青筋鼓胀的拳头一拳一拳砸在对方的脸上。
他第一拳下去时,董石樟的鼻血都飞溅到了玉鸾的裙摆上。
第二拳下去时,董石樟两排齿缝都渗出鲜血……
郁琤面无表情地抡起拳头,好似捶面一般,还要继续朝他脸上砸去,玉鸾赶忙上去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
“郎……郎君……”
玉鸾是没见过他这么凶残的一面,但也不是不清楚,让他继续这样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郁琤双眸微赤,模样看上去很是渗人。
他抬眸看向玉鸾,叫她心口顿生悚然忙又松开了他。
她没甚底气地解释道:“我……我是给他下了迷药的,想将他丢在这林子里给他个教训……”
董石樟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郁琤起身朝玉鸾走去。
玉鸾连连后退,竟下意识地转身想要跑出去,被他一把拽住了手臂拉了回去。
玉鸾立马颤着嗓音同他道:“是郎君骗我在先……”
郁琤臭着脸,忍了又忍,同她承认道:“对,是我骗你在先。”
玉鸾一僵。
“所以,你想要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