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风带来稍许凉意,尚理脸颊上的发丝被吹地一动一动,还有身上单薄的衣料。
封聿视线落在她单薄的肩上,顿了顿,摊开手臂上的外套,给尚理披上。
尚理这才注意到封聿带了件外套过来,是她自己的。
“我不穿。”尚理往后倒开,躲开了封聿给她披过来的外套。
“尚老说你身体不能着凉。”封聿声音很淡。
又是尚老。
尚理哼了哼,呛他:“你这么听话,我爷爷还说让你娶我你怎么就不听?”
封聿没和她在这个问题上饶,长臂一伸,衣服盖在尚理身上,“听话,先把衣服穿上。”
语气里有些不易察觉的责备和不满。
尚理从椅子上跳下去,就住衣角从身上拽下来,直接甩竹椅上。
哗——
力道还不小。
周围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看到尚理一副要干架的气势,心里咯噔了一声。
一个个鼻观眼眼观心,缩起脖子当鹌鹑(ān )。
“唉,没看见小姐心情不好,你现在过去找揍啊!”
冬菇拉住欲向前“劝架”的凤凰。
凤凰看看尚理又看看封聿,眼睛都晕了:“这姑爷看起来老实巴交,跟书呆子一样,小姐一拳头下去,那不被揍成呆成木鱼啊。”
冬菇一言难尽:“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去准备药吧。”
尚理慢慢抬起下巴,唇角扯出没什么温度的弧度,一声哼笑从唇缝挤出来:“老娘活了二十一年,从来只有别人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