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然脸色刷白:“请问莫皑到场了吗?”
“莫先生的话,还没有,不过应该马上就到了。”礼仪小姐弯着笑容,心说可能是粉丝吧。本来不应该说的,但问话的人长得好看,说就说了。
郁知然说了声谢就往回走,他记得祝黎的包间在楼上,应该能看到酒店外的情况。
真的太巧了。
来吃个饭都能赶巧在一家酒店,他上辈子是不是欠莫皑点什么!
郁知然脚下飞快,他唯一的念头就是——
绝不能被莫皑发现他也在这里。
*
郁知然一路马不停蹄,飞奔到祝黎的总统套间。
祝黎有些疑惑地看向他:“然然?”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前菜沙拉,郁知然匆匆扫了一眼。
“你先吃,”郁知然快步走向窗边,找到最适合看酒店外面的角度,“不用管我。”
祝黎皱眉。
郁知然盯着楼下一辆又一辆商务车。
莫皑有个不为人知的习惯。出席他感兴趣的场合,会在左手食指戴戒指;出席他不感兴趣的场合,会打灰色领带;一般的场合,则是什么也不佩戴。
为了防止等下撞到莫皑,郁知然想知道莫皑对庆功宴感不感兴趣。
如果莫皑感兴趣,在庆功宴上停留的时间长,那他在庆功宴一开始就走;如果莫皑不感兴趣,那他就等莫皑走了之后再走;一般感兴趣的话,那就只能随机应变了。
终于,又一辆商务车出现的时候,郁知然神色一动。
是莫皑的车。
手工皮鞋落到红地毯上,男人从黑色的车里探出身子,冬日的和煦阳光洒在他的周身,勾勒着他举手投足间的高雅尊贵之气。面容俊美,体型修长,不禁让人感叹是造物主的偏爱。
郁知然眸光飞快掠过莫皑的领带和左手手指。
领带不是灰色,手指……
被挡住了。
就像知道有人偷窥,故意遮着一般。
郁知然眸间眯起:一定得知道这个蛇精病究竟什么时候离场。
可能因为太过专注,他一直忽视了背后的声音,直到忽然有人扯了扯他的衣角。
“然然……”
郁知然应声回头:“怎么了,不是让你先吃……”
话说到这里顿住,郁知然看到祝黎眼角簌簌落下的泪水,愣了。
祝黎真的很会哭,每次都能哭到他心坎上,他看着这样的祝黎就是生不起气来。
“怎么了?”郁知然想抽几张纸巾,无奈被祝黎拉住衣角,只好顿住脚步,“怎么哭了?”
“我叫了好几声……你都,都……”祝黎带着哭腔地吸鼻子,“不理我……”被祝黎捏着的衣角已经起皱了,看得出揪得很用力,生怕郁知然不理他。
“呃,我不是让你先去吃饭了吗?”郁知然神情复杂地转向祝黎,快190cm的男人靠在他的肩膀上抽泣,“好了好了,别哭。”
面对这样的祝黎,郁知然一向会开启大哥哥人设。
白表扬这人有进步了。
郁知然轻轻抚着祝黎的后背:“别哭了,我又不是真的不理你。”
祝黎想起在大厅,他只是碰了一下郁知然郁知然就仓皇逃离,心里一阵委屈,眼泪掉得更狠了。
“……呜呜……”
郁知然叹气:“我在呢,在呢。”
……
……
郁知然安慰了很长时间,房间里的纸巾都用完了,可祝黎的眼泪还是没停下来。
直接让人送纸巾会让人误会他们在做什么事,郁知然想下楼去服务台散散心,正好祝黎需要一个人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