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也该出来了吧。”

“……”

五条教主翻了个白眼，语气逐渐恶劣，“说的就是你啦。”

「知道了……」一个委委屈屈的声音说。

*

一小时前……

「宿主，你得到了新的任务哦」

四十分钟前……

「宿主？五条君？」

二十分钟前……

「五——条——悟——」

一分钟。

「五条五条——你倒是理吾辈一下好不好啊！！」

脑子里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头痛，五条教主收回了面对挚友的笑脸，声音冷冽如刀，夹杂着不耐烦。

“哎呀，你真是吵死了。”

脑子里的东西噎了一下，闭嘴了。五条教主揉了揉疼痛的额头，脸色稍稍沉了下来。就在刚才的某个时间点，脑子里就多了个声音，一直叽叽歪歪，一开始说给他派任务，他没有理会。

他甚至怀疑，自己遇到虎杖悠仁这件事也是这个东西策划的，因为见到悠仁的那一刻，他有一种跑过去的冲动——而他向来随性，随心情直接过去了，嗨皮地抓住悠仁开始聊天——现在才回过神来自己刚才的反应有多不对头，他懊恼地想，脑子呢？就这么简单被对方影响了吗？

声音通过未知手段直接进入大脑，无法用术式祛除，也不是咒灵那种东西，六眼无法解析……更像是某些穿越小说里面主角所持有的金手指和系统。

五条教主不相信它，天上掉馅饼的事情，除了投胎投得好拿来的天赋好坏，没东西会不求代价，平白无故亲手奉上珍宝。

更何况，他也根本不需要那种东西嘛。

瞬移走到一个绝对无人的地方，语速飞快地低声念了一句，食指中指并拢，“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污浊残秽，尽数袚禊。”

1.0米为半径的小范围的帐出现在他身上，所有人不可进入，不可听到其中声音，时间成倍压缩。

“好了，说吧。”

「其实不用下帐，没有人会听到我们的声音的……」

声音犹豫了一会，下一句就被直接扔了过来，五条教主轻飘飘地说道，“想要我理你也不是不行——你得告诉我吧，你是什么东西，把我们从现实世界扯过来又有什么目的呢？”

他的嘴角分明带笑，那个声音却恨不得抖三抖。

「吾辈错了，」那个声音忏悔道，「吾辈一开始只是想模拟一下你们人类的小说中的系统是怎么说话的，结果没想到……」

“没想到？”

没想到你是个这么难搞的人，超级难糊弄，它还一句话都没忽悠到就直接翻车了。它现在的感觉就是后悔，后悔没先找那边的夏油杰聊。

像是知道它在想什么，白发男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用想了，杰可没有比我好搞多少呢，你应该感谢我哦？”

「……」感谢个鬼，它老老实实地问：「现在你可以听吾辈细说一下了吗？」

五条教主不可置否，微笑着摊开双手掌心，“请。”

它先是给五条教主解释了一大堆理论，被勒令说话不要磨磨唧唧的，于是决定浓缩就是精华。

它应该紧张地闭了闭眼睛，虽然它也不清楚自己是否存在眼睛这种东西——「简言之吾辈是传说中的维持世界稳定的东西之一因为吾辈的疏忽导致隔壁平行世界的世界线崩塌了导致那个支线所包含的几百万个世界消失所以不得已把你们拽过来主世界填补让所有人以为平行世界存在从而修好那个世界拜托了不会对你们有害处的拜托拜托——」

声音一口气说完了所有连标点符号都没带，房间陷入一片寂静，它在精神世界里面眼巴巴地盯着五条教主看，对方沉默了很久，它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万一不同意的话他就得去找另外两个说说情……

“你要告诉我，为什么选我们呢？修补世界这件事，世界上有千百万的能人，不是吗？”

“你们的灵魂是特别的。”

比起没有理由，隐瞒不言或者说撒谎，反而会透露更多的信息。书干脆直接这样说道。

“……”五条教主不爽地嘁了一声，向空中伸出手。

它还来不及疑惑对方的动作，身体突然被捏住了。面前是一张放大的脸，蓝色如晴空的眼睛正笑盈盈地盯着自己。

五条教主捏着手里的书，看完了封面翻过来看，又把它打开去翻阅其中的内容，它的封面和封底都是空白的，其中的书页也没有写上字……不，也许是他无法看到。

这样的一本书，却是活物，能与他对话。

“哎，没想到你长这样啊？看起来像是一本书呢？……不知道扯一张下来会怎么样呢~？”

？？？

“你……怎么找到我的？”

它愣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它很想来一句打破第四面墙的吐槽——作者在想啥啊！被其他世界跑过来的人抓到，虽然说是最强五条悟，但是这绝对不符合我这种神秘侧道具的设定吧？不符合的吧？「书」可是文○○犬的基石哎，它难道没有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