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瓷被牵着往外走路过前台时大堂经理追上来,跟着他们一路陪笑道歉,“对不起!您看要不要给您”
徐时礼手微抬大堂经理即刻闭嘴深深鞠了躬,“您慢走。”
温瓷皱眉,觉得有些稀奇古怪却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小声问他,“五星级酒店服务都这么周到吗?”
温瓷的问题被无视了。她一路被牵着出来,在酒店大门被松开手。
徐时礼站那,低眸掠过她手里的红木棍子温瓷也跟着他低头,看了眼顿时想不出说辞来。
她抬眸对上徐时礼他额前几缕黑发因为刚才那一拳动作变得稍乱,领口开了颗露出蜿蜒锁骨,此刻背对着身后落日余晖眸光里头泛着星碎,里头像是有某种磁吸一样叫人难以移开眼。
他现在,看起来散漫又霸道。
半晌温瓷眸眼带了笑意,开口实话实说,“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然她把里头搞得团乱,破坏了那傻逼饭局,总之还挺高兴的。
小姑娘今天扎了丸子头几缕发丝散落两侧,看起来有些凌乱,完全符合跟人干了架的样子。
徐时礼就堪堪站那,本来想骂她一顿,看着她这模样,突然一下心底塌陷,到底是没忍住,唇边泛起了笑意。
只不过装还是得装下。
他手抄到兜里,微皱眉,“这就没意思了温小瓷,打架这事不叫上我起,你个人万打不过你打算怎么办?”
发泄不能解决问题,可没有人发泄是为了解决问题。
没有大道理,没有规劝,眼前人只是站在了她的身边,甚至比她先步动了手。
温瓷因为他这话笑意渐浓,“我怕你在我没有发挥的余地。”
言外之意,徐时礼那身手动起手来就没温瓷什么事儿了。
徐时礼抿了抿唇,倒是认同她这话。
半晌,他低笑两声,建议说,“你可以站边上给我喊加油。”
温瓷低眸认真想了想,诚恳道,“这样还挺傻逼的。”
徐时礼:“”
斜阳照西山,半边天烫得金黄,银白色超跑在碎金日光中绝尘而去。
四季酒店不远处,江莱从车里下来,低头将口香糖吐到地上,而后看着那辆离去的阿斯顿马丁,陷入沉思。
那并不是一款烂大街的车型,再加之那全是6的车牌也很罕见,江莱十分确定自己在哪里见到过。
江莱站原地给魏青了个电话,问魏青,“刚刚走的那个人是温瓷?”
魏青坐在酒店大堂里,手捂着半边脸,被小辈扇了巴掌的事按照魏青要脸的性格绝对是无法告诉自己儿子的,然语气带着尚未平息下来的愤怒,“你怎么才来?!那死丫头诚心来把事情闹得团乱!我是绝对不会把那钱让给她一分的,跟她妈个模子刻出来的贱人!”
魏青气头上口不择言,江莱沉了沉气,提醒她注意言辞,“妈!”
手机对面噤声,“对不起儿子妈妈实在是不喜欢她。”
江莱没说什么,只问了句,“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吧?跟她一块来的人是谁?”
“你怎么问这个?”
“你没看见?”
“不知道,她男朋友吧?也不是我女儿,谁问这个?”
“妈,要不就不要了。”
“江莱,你什么意思,我和温席城签了合同,她母亲遗嘱无效在先,我要的符合法律要求合该是我的,你胳膊肘往外拐呢?”
江莱拿出根烟叼嘴里,有几许不耐烦,“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魏青颇有几分急眼的意思。
“你还记得我之前参加过个徐氏集团在港股上市的剪彩活动吗?跟她一块来的年轻男人好像就是那位徐董事长家的少爷,上市的时候他出现过,就那位名不见经传的徐家太子。”
魏青稍作沉默,不大甘心地说,“只是像而已,也有可能不是。”
“错不了,那款车当着整个京圈贵流的面拍下来的,京圈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那是徐董事长送给他儿子的生日礼物。”
“他儿子不大喜欢他,每年费尽心思买些寻常人买不到的东西讨他儿子欢心。”
“妈,你可能不大明白,很快在京城的分公司就交给那位太子爷了,徐氏是建材类公司主要客户商,真是他,动动手指头我就得被迫破产清算。不是我谨慎,我创业花了多少心血你不是不知道,别乱来。”
“江莱,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不知道你说的徐氏手能伸到哪里去,就算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过阵子可就不定了。”
魏青这人也就是看起来精明,到底眼界有局限,看不远。
江莱骂了句艹,警告他妈,“算我求你,别乱来。”
挂了电话回到车里,开车扬尘而去。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晃眼,大一上学期转瞬即逝。
温瓷本来都咨询好了律师做好民事诉讼的准备,不曾料想到魏青“良心大发”,通电话过来说母女一场,没皮没脸地声称要将遗产让给她。
魏青说的话并没有达到令人感激的效果,温瓷自始至终便认为那就是她的东西,不存在让不让的问题。
魏青和温席城离婚后因为分婚后财产分割的事打起了官司。
扬言好聚好散,不过是为了争取最后既得利益做的挣扎和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