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乐和宋恺乐站在仁济医馆门口,只听门内传来一声急呼,“来了来了!”
随即便有两个药童来开门,看起来年纪大一点的问:“二位公子可是求医?今日轮值的陈大夫正在穿衣,二位先进来稍坐片刻,喝口水润润嗓子。”
李安乐拱手应道,“是,麻烦二位再请馆主一见。”
两个药童面面相觑,来求医的人多称掌柜的,直接称馆主的,怕是……
“敢问公子可有要事?”
“是。”
药童正要答话,却见陈大夫已经收拾好了,从内堂中冲了出来,“病人呢?病人来了吗?”
“陈大夫慢些,”李安乐扯着宋恺乐,向陈大夫又躬身施了一礼,“我家兄长先前中了毒,昏迷不醒。今日下午我偶得一药,喂了药之后,人就清醒过来了,脉象也正常了,但一个时辰前,他突然又虚弱起来,我瞧不出症结所在,还请陈大夫帮忙看看。”
“坐,”陈大夫见二人不算急症,稳了稳心神,指着凳子让宋恺乐坐下,“我先替你把脉。”
宋恺乐暗暗扯李安乐的袖子,李安乐却给了一个让他安心先看病的眼神。
他只好默默坐下,心里快速打算着,等下要怎么跟李安乐解释。
药童这才插话道,“陈大夫,这位公子还想见馆主。”
陈大夫连眼都未抬,“去请。”
“是。”两个药童异口同声的答道。
年纪小点的药童转身离开,年纪大的则留下来为他们奉茶,堂内一时间只剩下小药童的脚步声。
片刻,陈大夫神情严肃地看向李安乐,“公子给令兄吃的什么药?”
“这个。”李安乐掏出白玉瓶子,递给陈大夫。
陈大夫接过,先打开瓶口嗅了嗅,又拿了块帕子将药倒出来观察,半晌才道,“这药……公子恕罪,老夫闻不出此药是什么成分,不知公子可知道令兄所中何毒?”
“不知。”
“令兄的脉象现在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不如……”陈大夫拧眉建议,“二位先住下,待明日其他大夫来了,让他们也瞧瞧,定能看出来是什么毒。”
宋恺乐揪了揪李安乐的袖子,小声道,“乐天,我没事了,方才真的只是说话说急了。”
李安乐以为是他怕麻烦自己,便安慰道,“君玉哥别紧张哈。”转头又对陈大夫说,“医者仁心,那乐天便和兄长叨扰了。”
“公子言重。”陈大夫起身吩咐立在一旁的小药童,“阿伍,你去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带二位公子去休息。”
李安乐有点疑惑,“医馆内只剩一个房间了吗?”
陈大夫拱手道,“公子见谅,医馆中可供休息的房间着实不多,未免还有其他病人到来,只能委屈公子和令兄了。而且病人一人独住也有些危险,因此房中备有两张小床,一张是备给随护家属的,中间有屏风隔开。”
李安乐耳朵尖又有点红了,“那,那先让阿伍带我家兄长去休息吧,我还有事求教馆主。”
“也行。”陈大夫摆手示意阿伍可以带宋恺乐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