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府,时白露便真如她所说,待在府里一天也没出过门。
而在她每每因为躺的太久觉得不该如此咸鱼颓废之时,时千柔便会出来冒个头,闹出点幼稚的宅头老套路。
陷害甩锅、挑拨离间、装绿茶老三样轮番登场,奈何敌不过时白露这一朵黑莲花和时令仪的茶言茶语,总是气势十足的登场,灰头土脸的溜走。
临了临了,还得放两句中二十足的狠话。
但时令仪不在意,时白露更不在意,两人仍旧只顾着咸鱼。
直咸鱼到封太子妃的旨意下到太师府,时白露才舍得从躺椅上爬起来,被与鹤一路拽到正厅,接下圣旨并且知道了婚期定在下月十五。
然后继续回去躺着。
又躺了一天,第二日时白露迷迷糊糊午睡的时候,再一次被与鹤着急忙慌的拽起来,脑袋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被拽到了正厅。
刚踏入正厅还未看清人,便听里头有人气势汹汹说道:“今天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时白露愣了愣,迷迷糊糊终于有点回过神来,循着声音一看,看见正厅立着的几个人。
方才出声的是个约莫十八九岁的男子,一身天青色的衣裳,叉腰立在正厅中央,端的就是来找事的模样。
而正厅侧边首位坐着的,是一脸铁青的吴雁卉,待她进门,便主动起身让开。
时白露还没弄清楚情况,便没贸然再往里进。
与鹤知道自家小姐只怕还没反应过来,凑到她耳边小声便提醒:“那是信国公家的张小公爷张仁哲。”
话落,时白露就见那张小公爷朝她走了过来,停在她两步外的地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旋即冷哼一声。
“派来个小姑娘就想打发我?”一甩头,这小公爷显然没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