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下了山之后在等大巴车的间隙胡绥去了陈婆婆家里一趟。
上次陈婆婆被送到医院之后,凌尘宇告诉他已经找了义工帮忙照顾,但宗调局不是爱心救护站能做的到底有限这些日子他其实一直有些担心陈婆婆的安危。
但是等他到了陈婆婆家门口之后发现陈家大门紧闭,就连卫家也没有人在了。他去问了一下隔壁的邻居邻居说:“卫家的儿子死了他们两口子触景生情就把店铺卖了搬到外地去了,至于陈婆婆,她被政府的人接走了,听说住到疗养院里去了。”
胡绥觉得十分感慨,在附近转了一会,发现那被烧了的几间铺子如今还没有整修只用板子隔了起来看起来和周围热闹的气氛很是不协调。
他们先坐火车再坐汽车最后坐了辆大三轮前往白杨镇。
司机听说他们要去白杨镇问说:“你们怎么去那个地方?”
“旅游。”胡绥说“这不是个古镇么?”
“这时候你们还敢去,没听说那边最近不大太平么?”
胡绥装作不知道,就去问那司机,司机说:“我不是那边的人,也不清楚,只是听别人说,白杨镇那边最近出了个浑身白毛的怪物,挺吓人的,听说前些天有几个游客就死在那儿了,闹的挺大的,现在都没什么人敢去了。”
这个白杨镇,居然是个千年古镇,只是名气不大,游客也很少,可能是冬天吧,西北风正紧,风沙也很大,漫山遍野都是雪,到了镇子的入口处,司机就不肯再往前走了:“你们再走几步就到了。”
六个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拎着包下了车,举目望去,只有破败的古屋,零零散散地缀在黄土地上。司机告诉他们,古镇的主体在前头高坡的后面,有一条临河的古街。
暮色已经降落下来,今天的天气其实不错,夕阳火红,垂在西边天上,照的人脸都红通通的。郑松看了看手机导航,说:“前头三百米右转,温馨小院。”
这是他们在火车上就定下来的一家民宿客栈。
“这里怎么这么荒凉。”梅青说。
除了前面零散的人家,其余地方,全都是荒野,西北地区不比南方,冬天树木都是光秃秃的,即便夕阳照着,也是冷飕飕的感觉。
今天已经晚了,他们打算先摸摸情况,等到明天一早再去报案的村子里看看。
一行人到了温馨小院门口,发现大门紧闭,他们喊了好一会,才有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跑了出来,那男人赶紧过来开了门,说:“估摸着你们就该到了。”
他们进了院子,发现那院子不大,都是土。那老板面色尴尬地说:“你们不知道,今天中午刮了好几个小时的邪风,没来得及打扫呢,进屋吧,喝口热水,冻坏了吧?”
他们跟着进了屋,客栈里头还算干净整洁,老板的媳妇抱着一个一岁多大的孩子出来,站在卧室门口冲着他们笑了笑。
“我们想先看看房间。”李小酒说。
“那行,你们跟我来吧。”
那客栈整体还挺大的,前后两进,都是两层的,老板领着他们进了最里头的院子,说:“楼下左边三间,楼上左边两间。这是钥匙,上头都有房间号。哎呀,我差点忘了,你们谁跟我先过来登记一下?”
“我去吧。”胡绥说。
曾文就接过他手里的包,胡绥跟着那老板又回到前面,一边走一边问说:“老板,最近你们这边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老板立即回头看了他一眼,古铜色的脸上露出几分戒备来。胡绥就笑着说:“我们几个听说你们这边最近出了怪事,我们就好奇这个,专门来瞧的。”
“你们年轻人啊,”老板摇摇头,笑着说,“我不大清楚,只知道前些天我们这边死了几个游客,现在没什么人敢来了,流言多的很。”
胡绥问:“不是说这些游客是被什么不明生物给杀死的么?”
“什么不明生物,他们说是白凶,你知道什么是白凶么?”
胡绥刚要说话,就见老板的媳妇抱着孩子瞪了他一眼,说:“你跟客人说这些做什么。”
“嫂子,我们几个啊,就是专门研究这些邪气东西的,这不专门千里迢迢地跑过来,就是为了冲着这怪事来的。”
他说着掏出身份证给了那老板:“还不知道大哥怎么称呼呢?”
“我姓朱。”
“朱大哥,朱大嫂,”胡绥笑着说,“你们给我讲讲呗,也省的我们出去打听。”
“这有什么好看的呢,你没见我们这天还没擦黑,就没人敢出门了,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就怕碰见那白毛,小伙子,这可不是瞎传的,前两天,武装官兵都来了呢,要是假的,能有这阵仗?”朱大嫂一边拍着孩子一边说,“我劝你们别犯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被那白毛咬一口,恐怕你们就活不成了。”
胡绥说:“这白毛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伤了多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