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对石背村的大伙儿说:“今天这顿饭不算正式的结婚宴请,就是随便意思意思,大家伙坐一起乐呵乐呵,等过两月,到时候再正式地弄一个结婚喜宴,在市办一场,再回咱们石背村办一场,那时候大家伙哪里也不用折腾,就在村里吃。”
众人一听,眼睛都直了。
这还不算正式的结婚宴?
看看这酒店,多么的富丽堂皇、宽敞明亮,来的人多多啊,两个新人身上穿的衣服也是最好看的。
没想到这个竟然只是随便意思意思。
而且还要办两场,真是豪横啊。
不过众人的视线往周家人和李林芝等人身上又扫了扫,就觉得这是应该的,谁让李明月有个归国投资的成功商人爸爸,谁让周珩家也这么不简单呢。
当晚的宴会结束后,周珩索性耍赖,反正他和明月的结婚证也领了,双方亲人好友也都出息了喜宴,他拉着明月回新房也不算出格吧。
早在两年前,周珩就在市买下一套院子,并各种精心装修捯饬,就为毕业后结婚用作他和明月的新家。
于是送走来客后,周珩不动声色拉着李明月就要走。
等到周李两家人反应过来,到处找人找不到的时候,周老头悠悠道:“孩子已经结婚了,回自己家去了,这有什么可找的。”
李老头虽然感伤养了这么大的孙女就这样嫁人了,不过,这三年他和周老头来往密切,跟周家也非常熟悉,所以伤感也没持续太长时间,也就三秒钟的时间吧。
新房。
门窗紧闭,窗帘垂地,灯光昏暗。
床上,李明月和周珩相对而坐,俱都气势汹汹地盯着对方,双手握拳,上身前倾。
李明月红唇微启,眼光狠厉。
周珩咬牙切齿,一字一字挤出喉咙。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二人同时喊毕,然后齐齐看向中间的两只手。
李明月“嗬:一声,“你输了!脱!”
周珩“哼”一声,脱掉一只袜子,并朝对面晃了晃露出来的脚趾头。
李明月:一会儿让你输得连底裤都脱干净!
“石头、剪刀、布!”
二人头顶,同样红通通的999闪闪发光,气运之光如同一只调皮的花蝴蝶,一会儿飞到这,一会儿飞到那
时间流淌,屋子里的灯“啪”一声灭掉。
“周珩,继续。”
“李明月,我数一二三,一起脱。”
这一夜他们激战到底,肉身相搏,你扑我拱,你来我往,战况甚是激烈,间或传出一些羞人的声音出来。
李明月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上辈子。
她这次被人砸死后,灵魂没有立刻被魂差带走,而是依然留在人间飘荡。
咦?
周珩!
她看到周珩行色匆匆地在人群里闪过,周珩竟然戴着大口罩,还有一副平镜眼镜,他在人群里跟随着看热闹的人围观她砸死的现场。
李明月没有关注自己砸死的身体,反而很有兴趣地飘到了周珩身边。
咦,周珩眼里怎么会有浓浓的愧疚和遗憾?
她又不是周珩砸死的。
“周珩!”她使劲喊了一声。
可惜周珩听不见,依然隐在人群里默默地看着她躺在地上的身体。
李明月想说:那有什么可看的,她生前丑黑糙,死了更是血肉模糊的,别看了。
正在这时,周珩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他的神色变得警惕,左右看了看,立刻不动声色的转身,低调而快速地往外围走。
怎么了?
李明月好奇地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飘着跟上了周珩。
“周珩,那两个贼眉鼠眼的是坏人吗?他们是不是想对你做坏事啊?你别担心,你肯定没问题的,你的运气那么好。”
她飘在周珩跟前,虽然周珩听不到,但她还是忍不住絮絮叨叨。
估计是因为她还没有到申述殿走一趟吧,现在她并不能看见周珩的气运值,但她觉得周珩的气运肯定很好。
可惜打脸来得有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