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杯中的红酒缓缓的倒在他昂贵的西装上,连带着打湿了她买的那条暗红色的领带。
“当然,只是我想敬左少爷一杯酒。”
沈清梦惊呼:“丞俞,你没事吧?”
左丞俞微微抿唇,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的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转身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离开。
延月只觉得一种痛从心口处蔓延,这个滋味很难受,苦涩,一点也不甜,像是有人重拳击在她的胸口,以前周贤劈腿她都没这种感觉,当时反而感觉解脱,但她现在感觉她要窒息了。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单单的贪恋他的容貌和钱的呢?
随后相继离场的是夏父夏母以及夏冬罗和延月。门口左丞俞的车一啸而过,半分停留的打算也没有。
夏母挽着她,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换个男人重新好。伯母说句不好听的话,我和你夏伯伯重来就没看好过你和左家那小子。”
是夜,延月没有回那栋别墅,也没回延家,随便找了个旅馆住进去。
房间里漆黑,采光的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得死死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地上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倒在一瓶瓶横七竖八的空酒瓶堆里,落在床上的手机在黑暗的空间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振动着。
在电话第五次响起的时候,延月才艰难的支起身子,摇摇晃晃的朝柔软大床走去,看着屏幕上闪烁的几个大字,她有些头疼,她不可能以现在这幅鬼样子,用这暗哑的声音去接左家奶奶的电话呢。
等电话响到最后自动挂断后,延月才拿起手机给冬罗打了个电话……
门被打开,突如其来的光有些晃眼。
延月把手机递给她,声音沙哑:“帮我给奶奶回个电话,我去洗个澡。”
冬罗接过手机,皱眉看着她:“你不会是喝了一夜的酒吧?”
延月轻轻点头,迷迷糊糊的往浴室走去:“不会了,不会再这样了。你帮我回完电话后顺便帮我去楼下买身换洗的衣服吧,一会儿可能要回左家一趟。”
浴室门关上,她只听见冬罗嗯嗯的声音,然后冬罗趴到浴室门上,对她道:“你说的对,左奶奶打电话就是让你回去的,她还很担心你。”
听不到回音,冬罗也没继续停留,转身朝外面走去,双手交叠,虔诚的碎碎念念:“慕时,对不起啦,今天为了延月,只能旷工啦……”
只是今天的左家注定没有去成。
冬罗提着袋子回来的时候,浴室里没有丝毫动静,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也不应该啊,离她出去大概也有四十多分钟了,也该洗完了才是。
她走到浴室门前,拍了拍:“延月?延月?”
无人回应。
再更用力的拍了拍:“月月?月月?你开开门啊!”
依旧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