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胜男是那种有什么事都喜欢放在心里,嘴上却什么都肯说的人,她的这一番鼓励着实让我有些意外,但又觉得格外的感动。
我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我有万事知这样博晓天下奇闻的长辈,有大家这样忠心不二的迷弟,还有二窝囊和岳胜男这样同生死共患难的好友……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原本一直堆积在胸口的压力仿佛得到了释放,我浑身轻松,晚饭硬是干掉了三碗米饭。
二窝囊疑惑地问道,&ldqu;我的手艺有这么好吗?不至于吧……&rdqu;
大吉则八卦地道,&ldqu;方寸哥,你这是怎么了?&rdqu;
只有岳胜男知道我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二窝囊贼眉鼠眼地打量着我们,摇头晃脑地道,&ldqu;有情况啊!有内幕啊!你们两个是不是背着我说了什么?赶紧坦白,争取一个宽大处理,这要是让我知道……&rdqu;
我一筷子敲在他的头上,&ldqu;吃饭也堵不住你的破嘴,口水溅得到处都是,别人还吃不吃?&rdqu;
小铃铛捂着嘴偷笑起来,饭桌上的气氛非常的好。
老赖自从来了茶馆之后,从来不跟我们同桌吃饭,都是单独拨一碗躲在角落里。最开始我还有些不习惯,不过老杜说人都有自己的习惯,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犯不着为难人家。
后来老赖就一直这样吃饭。
我总觉得他有点儿古怪,尤其是昨天夜里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却一直没有出手帮忙,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功底的这件事。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让人隐隐生出一股不安来。
吃过晚饭后,我沏好了茶,安静地等待了袁家人的到来。
临近午夜,袁家的人终于姗姗来迟。
看到眼前的来人,领头的是个陌生男子,他的身后则跟着白天见面时一直和我说话的人。
陌生男子年约四十,留着一撇小胡子,长得十分周正,就是一双眼睛格外丨阴冷,眼波流转间甚至不带任何情绪,让人看着心生寒意。
白天见面的人客气地向我打了个招呼,他自称袁灵风,而领头的陌生男子则是他的师父。至于名讳,则没有向我道明。
我自然也不会刨根问底,只是打着哈欠道,&ldqu;你们四大家族的人做事是不是都这么不守时,大半夜的跑到别人家里来做客,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下来的规矩。&rdqu;
袁灵风笑道,&ldqu;一口一个你们,说得好像你不是四大家族的人一样。你姓方,骨子里又留着方家的血,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撇清的。更何况……你们这一支在方家的地位举足轻重,说是最纯血脉也不为过。要不是为了这个,你以为方心那小丫头片子会把你留到今天?别看她一副天真无邪整天笑眯眯地样子,但算计起人来,那可是心狠手辣做事不会留一点儿情面。你可千万别相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鬼话,你的名字之所以没写在亡魂令上,除了你还有利用价值之外,没有第二个理由。&rdq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