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有不少人陆续离开,看见这幕他们眼神微闪,一些以为佛爷送四太太给张副帅是存了讨好心思的人,心中动摇。
哪个男人不爱美,若是真的讨好张副帅,要送也是送站在他身边的那位才对。
施然囧囧有神的听着那些话,心里觉得这可能是四太太自己作的,虽然她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是……大概……是惹得佛爷不快了吧。
想到本来会被送出去的是自己,施然她有些后怕,捏着楚晏钰的手指紧了紧,见他偏头看来,赶忙扬起讨好笑容来。
就差在脑门上写着:金主爸爸,你看!我是不是特别乖。
楚晏钰面色不变,只觉得这丫头表个情又蠢又难看,一巴掌糊在了施然脸上,眼不见为净。
施然无语=_=:……搞么子!
自从那晚上在海棠舞厅表了态度,看出楚晏钰没那个折腾她的心思,施然转个头忘了四太太这个前车之鉴,回到将军府故态萌发,俨然一副佛系(咸鱼)样儿,该吃吃该喝喝,小日子过得那叫个舒坦,也不去佛爷跟前刷存在感。
新月虽然是作为贴身伺候的丫鬟,可宴会那种地方她不能去,也就没见到四太太被欺辱,施然毫无底线的抱大腿。
只不过后来在海棠舞厅大门口,亲眼看见那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四太太现在是多么凄惨与困窘后,她不由得为施然捏了一把汗。
“七太太,日后你伺候佛爷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四太太的遭遇就是给你打的一剂预防针,佛爷肯定是在警告你,四太太的昨天就是你的今天。”
施然淡定的很:莫慌莫慌,你主子我那天,成功苟住了。
接下来这段时间,将军府风平浪静,但是吧,新月作为下人见到、接触到的人比大门不出院门更不迈的施然多,那些个明理追捧,暗里贬低的话听多了,也越发惴惴不安起来。
施然还反过来安慰新月,“安心啦,既来之则安之,想这么多干什么,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
这日,施然坐在凉亭里微风徐徐,还有新月站在旁边给她扇扇子,日子倒也享受。
只是她习惯了现代社会无处不在的空调,对这逐渐炎热的天气不太适应,心里想着法儿的琢磨,要如何才能将现代社会的风扇搬到这里来。
至于空调,这个结构过于复杂,她办不到。
重新将丢在旮旯里的物理知识捡起来,施然这几日拿着笔写写画画,难得这么勤奋的构思制造风扇。
风扇的制造原理并不难,难得是要如何让风扇一直动起来。
现目前,施然想到的就只有水跟电,但是电力学她懂得皮毛,搞不来,只好将目光锁定在水这上面,想自己要不要在这个院子里修建一个大型的风车。
新月不懂,在旁边给施然扇扇子,时间一久,手腕酸软,她换到左手,力道又太小,重新换回右手。
忽然,施然蹭的站起,来到门口,左右看看,又来到院子里掰了根树枝在空地比划,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搞得新月一脸莫名其妙,以为施然发了旧疾。
“姨太太,你怎么了?”
施然丢了手里的树枝,喜笑颜开,“新月,我有办法了,你手工怎么样?”
自从七太太撞坏脑子以后,总是说些她听不懂的话,新月长叹一声,以为施然问的是她缝补绣花这些。
“七太太,新月的手工还是不错,你想要做什么吗?”
手工不错就好,施然自顾自的将这个差事丢给新月,打定主意当个动嘴皮子的监工。
时代差异让新月答非所问,以至于当她听见施然要竹子跟木片后,整个人惊呆了。
“姨太太,你之前是这个意思么?”这种木匠的活,她可不会做!
施然神色困惑,“我一直都是这个意思。”
新月:……
将军府的书房,宁四海过来拜访,他伸手接住全海经甩过来的茶水,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十分不羁:“佛爷,听说张副帅再过两日便要离开,不知道您有何打算?”
软榻上,楚晏钰斜躺着,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指戏耍着发尖,他慵懒而不自知,嘴角含笑却给人一种妖媚惑人之感。
“怎的?宁家的老爷子又给你出难题了?”楚晏钰答非所问,挑眉看他,别以为他不知道这货为什么过来。
被人戳破目的,宁四海也不尴尬,“佛爷说的不错,老爷子年纪大了,总是喜欢给我们这些小辈出难题,想要将我们锻炼成材。”
“呵!”楚晏钰轻嗤一声,别开脸,“你说这话,自己信么。”
正说着,一人从外面而来,风尘仆仆,她在门口单膝跪地,“佛爷,属下回来了。”
“去洗洗再过来。”全海经扫了眼那人,冷声道。
女子浑身一僵,慢了半拍,“是!”
待人离去后,宁四海偏首看向楚晏钰,他合着眼睛像是在睡觉,当然,只是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