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静谧无声,房内的蜡烛恍恍惚惚快要燃尽,梦辞一手提笔一手牵袖,几个大字跃然纸上“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写着念着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灵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写罢呼出一口气,挑眉斜睨窗外,虽是看不清楚,却也能察觉窗外站着人,似乎是有些紧张,随意的笑了笑,吹熄蜡烛不在意的进入了梦乡。 看着眼前房间的蜡烛熄灭了,房里的人似乎也睡着了,马文才提起的心才稳稳放下,想着女子轻轻的悦耳的念词的声音,不免想到男子确实大多薄情,比如他的父亲,除了他。 再说他也是觉得没人能配的上她的。 梦辞待窗外的人走了又睁开了眼,瞧着头顶的黑暗,好似也没什么可看的,只是就这样望着她便有一种心理的心酸,她是不是忘了什么? 待第二天起来,王兰和王惠便古怪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弄的梦辞浑身不对劲儿,王兰想了想还是问到“姑姑你昨日没睡好?” “没什么大事,只是姑姑老了总会夜里腰酸背疼的”梦辞听王兰的问话一愣,随即又自若的捶着肩膀坐下。 见她们俩还是满脸的控诉,才笑着说“好了好了,兰儿快去看看后院的药材晒干了没,现在学子这么多估摸着又要忙起来了” 见王兰王惠两姐妹不情不愿的出去后,梦辞坐下翻看着医术。 过了许久见她俩还未回来有些担心,蹙眉走出去准备看看,王惠一瞧梦辞出来了,欣喜的迎上去“姑姑” 看着王惠的样子梦辞知道,又是有求于她了,只看着她等她相求,果不其然“梁公子这次被刁难想来可能是陈夫子小毛病犯了,要不然姑姑你去帮陈夫子矫正矫正?再说陈夫子不是一向听姑姑的吗” 不待梦辞说话,王兰便不赞同的向王慧使着眼色,就算她对梁公子有些好感,却也不愿让姑姑去劝陈夫子,对女子来说名声是极重要的,就算姑姑也许不在乎这些。 梦辞看看他俩又看看局促的梁山伯和荀巨伯,祝英台也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笑说“若是陈夫子是真的冤枉了梁公子,我去说道说道也行,可我却听说事因是梁公子课上打瞌睡,虽说陈夫子没有把祝公子一起罚了也是不公” 再看看脸色各异的众人说到“不若我去跟夫子建议连着祝公子一起罚了,祝公子你意下如何” “自然是行的”见祝英台脱口而出的肯定,梦辞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摆了摆头走了。 梦辞走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其实也没有打算真的去为祝英台求罚,只是看着这些孩子觉得幼稚罢了,曾几何时她也这么幼稚过啊,现在想想只是觉得好笑,突的刹住了脚,抬头一看才发现险些撞到了人。 马文才见梦辞正准备绕过自己走人,忍不住委屈的低声说到“姐姐认不得文才了吗” “请问你是?”梦辞好笑的看着他,这一副委屈的模样像极了当年,没想到那时候白嫩嫩的可爱小包子便是那个被说的阴狠毒辣的马文才,只是她昨日还想帮他追妻却被他拒绝了,现下便忍不住想逗逗他。 马文才心里像是火烧着了,先前还自欺欺人的想这男大十八变,现在他都主动提了出来却还是得到这么个答案,想想就是恼火。 “好了好了不逗我们可爱的文才了,你看,姐姐还把你送的玉牡丹随身带着呢”梦辞瞧着他幽怨的小眼神,整张脸也变得有些扭曲,忍俊不禁的从背后凭空变出那朵似曾相识的玉牡丹,拿到马文才眼前。 马文才的眼睛一亮,忍不住翘起嘴角,听见梦辞轻笑又努力蹦住,说到“你还记得本少爷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梦辞也笑着像当年一样摸摸马文才的头说到“对,记得我们聪明可爱的文才当然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