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军士大惊,当下从怀中掏出一颗特制的螺哨,吹响后,尖锐的警报顿时响彻了整个营地。
不管楚歌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照做就是了,真要是一次虚假的预警,有楚歌在上面顶着,这责任也落不到他头上。
在使团队伍内,楚歌被安排的身份正是姜侯的侍卫长,来自于姜家,在使团内部地位很高,所以郑直才会对他如此恭敬。
至于悬镜司的身份,只有姜渠知晓,其他人都以为他是姜侯的身边人,自然说话的分量重上不少,那名守夜的军士自然立即听从了命令。
这一哨子下去,整座营地像是沸腾的开水,顿时炸了开来,扎好的帐篷之中冲出来一个个盔甲不全的士兵,除了手上的家伙,其他有的连裤子都没穿,露着白色的三角亵衣,还有两条毛茸茸的大腿。
楚歌一看,内心直呼好家伙,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帐篷可是两三个大男人共用的,里面空间不大,估计得挤着睡。
这战友情谊,可真是太深厚了。
“慌什么!”队伍正中央的那架马车上,帘子忽然被掀了起来,一个面带威严的老者站在车驾上,眉头紧皱,怒喝道。
这声音看似不大,但是却清晰地传到了营地内每一个人的耳中,像是在耳旁训斥,乱糟糟的营地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站在马车上的姜侯,也就是这次使团的主事人。
“谁吹得警哨?站出来”,姜侯环顾场中众人,开口说道。
“是我”,那名值夜的年轻军士站了出来,接着一指楚歌,大声说道:“报告姜侯,是您身边的侍卫长楚大人说有敌袭。”
姜侯转向楚歌,皱着眉头不语,他身为二等侯爵,不太想与悬镜司这等衙门打交道,所以这些时日以来一直把楚歌晾在一边,双方没什么往来。
毕竟在大周的历史上,有不少贵族都是栽在悬镜司手中,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好的下场也是抄家流放。
悬镜司作为君王手中的利刃,着实威慑了不少心怀鬼胎的家伙。
这也使得悬镜司的名声毁誉参半,一方面是维护王室有功,一方面又被人忌恨,生怕被盯上后,翻出来一些见不得人的黑料。
“姜侯,我之前起夜的时候,发现道路两旁的山林之中似乎有人埋伏,而且为数不少”,楚歌上前禀告道,既然表面的职位是侍卫长,自然要做些样子。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姜渠挥挥手,脸色平淡,又招来了身侧真正的侍卫长,吩咐道:“你带一队人马过去察看,其他人就地防御!”
一声令下,两百余名军士都行动起来,围成圆盘阵型,刀枪一致向外,如同一个满身尖刺的刺猬般。
这两百名军人并不是寻常的士卒,而是有品级的军士,在大周军伍当中,唯有突破九品的修士才能被称为军士。
他们既是军人,也是修士,尤其擅长合击之术,能够将战力叠加起来。
姜侯的侍卫长一个身长七尺的大汉,手里拿着一对铜锤,身上披着精铁锻造的铠甲,还刻有法阵,虽然称不上法器,但是也极大地加强了防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