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责像是狂暴雨般席卷而过，却丝毫没有引起钟源脸上的丁点波澜。

而说完自己所想，宋妤又一次将目光投向了顾扬帆，不禁蹙眉思索了片刻，“新来的？”

钟源微微一笑，“嗯！新来的实习测试员，正好带他认识认识你。”

宋妤挑眉，“认识我？那大可不必，我明天就准备回国了。下次再来这儿的时候，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在这里”

钟源闻言，神色难得有了些许波动。

他蹙眉，“什么！怎么突然要回国了？你这腿不是还……”

目光下意识放在了宋妤的腿上，却又很快收了回来，钟源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你的腿不是还在治疗中吗？贸然回国肯定会影响你之后的康复与治疗……”

只见宋妤自嘲地苦笑，用着满不在乎的口吻说着最残酷的现实，“从我十五岁开始，我都已经在这轮椅上坐了三年了。这腿要是能治好，早就治好了……所以就算我中断治疗也影响不了什么，左右不过这辈子都要与这轮椅为伴罢了。”

空气突然沉默了片刻，很是沉重。

“那你回国后准备做什么？”

宋妤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俨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十八岁，当然该去上学了啊！”

“？？？”钟源一脸黑人问号，“你不都已经从斯坦福大学毕业了吗？”

“所以准备滚回去读研呢”

“……”

“还是大的虚拟现实技术哟嘻嘻。”

“……”

钟源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其他打算呢？我们大名鼎鼎的大神就不准备去国内的职业联赛玩一圈儿，去搅得他个翻天覆地？”

“不准备”

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宋妤推着轮椅头也不回地向实验室外走去，路过钟源身边时还故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我还得回家整理行李呢”

而看着那潇洒离去的背影，钟源不禁高扬着脖子大声调笑，“喂！真不打算去打职业吗？我可是支持你的头号粉丝！”

背朝着钟源和顾扬帆，宋妤摆了摆手，同样大声调侃了回去，“等你什么时候把难度做得再高一点，我再考虑考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