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威压陡盛,云糖心知不妙,当机立断,左手掷出一张灵符,右手捏诀为霏雨解缚。
青衡等人赶到时,恰好看见一张灵符引燃紫色幻境,烈焰前方,吊着霏雨的藤蔓不断缩短,转瞬间消失无形。
霏雨下坠时被碧云救起,一见青衡,立马挣开碧云,扑倒在青衡脚下哭喊:“请三师兄为我做主!我根本不想跟云糖比试,她却直接拔剑相向,她想杀了我!”
青衡凌厉的目光扫向捡起小狗揣进兜里的云糖,冷声道:“可有此事?”
云糖上前行礼,恭敬道:“云糖只不过在霏雨师姐跟前挽了个剑花,是霏雨师姐见我剑法精妙,非要与我比试。”
霏雨哪料云糖现在说谎都不带眨眼的,声嘶力竭地惊吼:“不是的,不是的三师兄,她故意的,她要我的命!在场所有人都可以作证!”
周围弟子亲眼见识过云糖的厉害,又从幻境中得知霏雨的恶行,被这一切颠覆了从前的认知,现在既不敢得罪阮妙菱,又怕云糖将来报复,都不敢吭声。
一时间整个竹林只剩竹叶被微风吹拂的窸窣声。
青衡未理霏雨,眼睛始终盯着云糖:“方才那幻境是什么?”
云糖按原来想好的说辞回复:“玄影符,之前霏雨污蔑我的灵兽咬她,又伙同妙菱师姐将我打成重伤,还好我在阿白身上放了玄影符,摄下当日情形,方能还我清白。”
“所以……”青衡面色一沉,目光犀利,“你确实在滥用私刑。”
青衡的态度给了云糖强烈的压迫感,她的心骤然缩紧。
“回禀三师兄,云糖并未滥用私刑,霏雨师姐之前的恶劣行径与今日我跟她斗法并无半点干系。方才我不过是想趁着人多,顺便为自己洗清冤屈罢了。”
霏雨急道:“她撒谎!”说完转而向妙菱求助。
阮妙菱上前两步,言辞恳切:“三师兄,我能作证,霏雨确实曾与我说过她不想跟云糖比试。”
云糖一听见阮妙菱弱唧唧的声音就烦,嘲讽道:“你们沆瀣一气欺负我,你作证如何信得。”
阮妙菱何等身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不堪的言语贬低她,当下气得呼吸急促,喘息不匀,指着云糖“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转而看向青衡,委屈得泪意翻涌:“青衡师兄……”
莫说从小娇养长大的阮妙菱,连青衡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此言行无状的外门弟子。他冷笑一声:“云糖,你信口雌黄、污蔑同门,该当何罪?”
云糖早知这些内门师兄会帮阮妙菱,但却未料到青衡竟连公正的样子也不装一装,便直接倒向阮妙菱。
她一时气不过,顶嘴道:“我何罪之有?霏雨诬陷阿白你们不管,阮妙菱肆意行凶重伤于我你们不管,现在我不过说出事实,反而成了污蔑,还要治我的罪?好公正的三师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