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73、否极泰来(1 / 2)如意街首页

静康路低调优雅见证申城百年沧桑,梧桐浓荫下遍布众多历史名人故居。

姜明达驱车停在一幢精美的花园洋房前,他和两名副手下车看着门口挂的黑池资本铜牌暗下决心一定要成为贺氏家族办公室的法律提供商。

一个副手张望了下花园的规模艳羡不已“瞧瞧人家做金融的办公场所,带花园,差不多等于一个足球场的面积,这要挂牌卖我估计10亿起。”

另一个副手说:“得亏是私人宅邸不然谁钱多烧的慌租这种地方办公,不过倒可以彰显贺氏家族办公室的实力,他们不是做金融的他们是所有做金融的们追着赶着的金主爸爸高高占据金字塔顶。”

姜明达警醒二人,“既然你们知道,都给我起十二分精神我们这次与贺氏会谈不容有失。”

两人腹诽,谈妥的事和摆好的饭桌一样走走过场而已假如姜明达不是律所合伙人的女婿,还真轮不到他来吃现成的能力一般般,全靠裙带关系,天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装什么蒜!

贺氏家族办公室的首席律师卞鸿在会议室接待他们,姜明达庆幸见到熟人,放松下来。

卞律师同姜明达的岳父老张熟,也充分信任老张的能力,因此打算把如意街项目前端的法律风险防控业务交给他们律所做,但老张怎么回事,年纪大,昏头了吗?竟然派自己平庸无能的女婿来洽谈生意。

他社交能力出众,心里再嫌弃也不至于冷落对方,寥寥数语便把气氛盘活。

好在姜明达带来的副手水平在线,勉强能谈下去。

双方表明各自的立场,交换不同意见,最后达成共识,只剩签协议盖章了。

姜明达很兴奋,做完这一单,凭实绩顺利晋升合伙人,接岳父班,以后在律所,看谁还敢小瞧他。

在他想象中,那些和自己做对的人一一被踩到脚下。

贺九皋亲自拎着冰桶和香槟走进会议室,笑着说:“庆祝合作成功的最佳方式就是开香槟。”

卞律师说:“贺总,真有你的。”

他一边说着,把贺九皋让到主位,态度恭谨。

姜明达能力欠缺,眼色一流,立刻看出此人不凡,他随随便便拿出一瓶5000美金的香槟招待客人,能是普通人吗,更何况他姓贺,头衔还挂着“总”字,应该是贺氏家族的一份子吧。

大家举杯,喝酒之余聊点轻松的话题。

在座的都是法律人士,贺九皋提及自己的助理毕业于政法大学,被奉为法学院的男神。

姜明达说:“温修筠嘛,他的确是传说中的大神,让我们这些后辈非常有压力。”

贺九皋饶有兴味地说:“是吗,温修筠现在不从事法律工作,还会给你们造成压力?”

卞律师插嘴,“谭小姐在巴黎的时候也把温修筠夸成一朵花,我发现你们政法大学法学院出身的人心都挺齐的,也很谦虚,不像我们大出身的比较张狂,也比较自信,都觉得自己最棒。”

姜明达问:“谭小姐你是说谭佳人?”

卞律师点头,“怎么,你们认识?”

贺九皋视线瞥向姜明达,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竖起耳朵。

姜明达嘴角掀起一抹嘲讽,“岂止认识,我们是同学,那时候她很优秀,长得也出挑,我认真追了她一个月,不管刮风下雨,天天给她送早餐现在回想怎么可能打动那种眼高于顶的虚荣人格呢,当初我直觉不太好,于是悬崖勒马,选择和我太太在一起,我们生活的很幸福,再看谭佳人,果然被自己的虚荣心害了,做的丑事闹到网上,名誉扫地,还因为不诚信被大律所拒绝录用,我好心告诉她别浪费时间投简历了,以免连续被拒丢脸,结果她不识好歹把我骂了一通,唉,就冲她的态度是彻底不能翻身了,自恃貌美有什么用,多的是比她漂亮比她年轻的女孩,她毁就毁在自视甚高上,始终拎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贺九皋琥珀色的眼眸浮起阴郁,似笑非笑听着,并不阻止。

像火山喷发的前兆,卞律师敏锐察觉到老板威压的气场,急忙岔,“姜律师,过了啊,意思到就行,没必要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这些年为了前程放弃谭佳人成了姜明达的一块心病,说实话,谭佳人是他喜欢的类型,和张小米恋爱结婚得到他想要的地位和生活,按说他该满足了,但每逢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忍不住假设,当初选择谭佳人,会不会更幸福呢?

没想到谭佳人翻车了,她不是白富美,她和自己一样野心勃勃,一样不择手段向上爬,她努力的模样真丑陋,就像自己一样,令人无法直视。

事实证明,他没做错选择,多年的心结就这么简单解开了。

姜明达觉得畅快,“不让人说难听话,就别做难看的事贺总、卞律师,二位看样子和谭佳人很熟,你们千万别被她那张脸蒙骗了,也别听她花言巧语,她啊真的没救了。”

两名副手想捂住他的嘴,心说你平时不最懂察言观色吗,怎么这会儿瞎了,看不出贺总脸色越来越冷吗?

贺九皋霍然起身,斜睨姜明达,目光冰凉,嘴角挑起,轻轻嗤了声,“你对老同学落井下石非君子所为,我实在怀疑贵所做事的格调,既然你来都来了,我也好心告诉你,黑池投资和贵所的协议不存在了,还有就是贺氏投资的所有项目都会把贵所列为拒绝合作名单,你不用浪费时间去求证,我保证只要与贺氏有来往的公司都会对贵所以及阁下sn。”

贺氏投资的项目遍及全球,与贺氏来往的公司更是不知凡几,姜明达听了两眼发黑,俩副手面面相觑,姜律大放厥词时,就感觉会坏事,可万万想不到会坏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看着三人手足无措的样子,贺九皋莞尔一笑,“卞律师,送客。”

他回到办公室,看了眼时间,拨打越洋电话,把做艺术经纪人的朋友从被窝里挖起来。

“嘿,见鬼,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我只知道你还没睡,拉里,你后半夜才会入眠,这是你住校时的习惯。”

电话那头用意大利语咕哝着,“我的床上还有别的人,我正在进行约会应该做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