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剑胚选定,加上黑衣青年,一行五人入得藏剑塔楼四层。
只见藏剑塔楼四层再次恢复到一层、二层的式样,只是由刀山火海换成了漫天剑气。只见除却入口处这数丈立身之地外,其余处皆漫天剑气,往来纵横,五光十色,缤纷夺目其中又有雷音滚滚,又有异象显现,可见剑气化龙,嘶吼奔腾可见剑气成风,雷音阵阵可见剑气布雨,倾天而下可见剑气行云,遮天蔽日。
“四五六层皆考验剑道领悟。四层为术剑关,达剑法入微、剑气雷音之境方可过得五层为身剑关,达人剑合一、剑心通明之境方可过得六层为心剑关,达天人合一、剑心蕴道之境方可过得。而我们的目的就五层身剑关,剑势大成觅剑意,一朝得之便化龙,左手一剑深渊现,右手一剑天日开。”不见小天尘不明眼神,就听莫迦南立即道。但见其语气时而低沉,时而高昂,却是越接近目的地,对剑意的渴求越法强烈。
小天尘听得,也不觉奇怪,仔细想想,换作是他,也应这般状态。对剑意的渴求,不如说是对变得强大的渴求,对实现梦想的执着,可敬可佩可冷眼观之,但不可唾不可讽不可不屑一顾。
又见莫迦南停顿了一会儿,又接着道:“眼前这些剑气,就是一道道剑意聚势而成的,不比攻击力,也不比防御力只比剑术高低,用剑术击破它们、打散它们,就可安然度过。”
“就这一个方法?”小天尘听得,面色一滞,转而惊疑道,却是对自己不通剑术而感到头大了。
“还有一个,只是千古难见!”莫迦南快速回道,却是对小天尘的过关方法早就成竹在胸了。
“什么方法?”小天尘听得,面色回转,惊喜不已。
“以力破之!剑术也只是技巧罢了,只要力量足够,任你千般技巧,我自一力破之!”莫迦南也不墨迹,直直回道。
“以力破之!以力破之!是极!是极!”小天尘听得,自言自语道。说着说着,便见他眼冒精光,却是他虽不通剑术,但那又如何,只要力量够强,以力破巧,不也一样可轻松过得。
小胖子曾高和司马青山听得小天尘言语,也不觉什么,因为他们对小天尘肉身修为皆大概了解,那简直是怪物级别的,是以,都相信他单凭肉身力量也一定可过得这术剑关。
而黑衣青年听得小天尘言语,却是吃惊不已,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小天尘,且眼神中还略带鄙疑。却是他虽然也认可小天尘的肉身修为,的确比他还强上一筹,但却是不相信小天尘能强到可单凭肉身力量,就可过得这术剑关。却是他也是出自大宗大教的,自有一番见识,在他的认知中,要单凭肉身力量就扛过这漫天剑气,至少也需要接近肉身先天的肉身修为,而能修炼到这个境界的炼体修士谁不是已人到中年就算是绝世天骄,有顶级功法和无量资源,再加上自己也勤修不怠,同样也至少得二十开外去了。而小天尘一看就是半大小子,十来岁的少年,凭何能有接近肉身先天的肉身修为,那不是痴人说梦么。遂觉得吃惊不已,但内心之中又深深鄙视这种空口大话的自圆之词。
小天尘正自鸣得意,沉浸在自己的强横肉身中,不曾见得黑衣青年的鄙视眼神,但司马青山却正好瞧见了,而后就听他怒声喝道:“你这穿黑衣服的家伙,你在鄙视谁呢?找死么?”语气粗暴,愤怒至极。显然黑衣青年的鄙视眼神深深刺激到他了,小天尘是他大哥,鄙视小天尘就是鄙视他自己,感同身受之下,却是怒火奔腾,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黑衣青年了。
小胖子曾高和莫迦南听得,不见言语,只是一前一后的堵住黑衣青年,防止他退却到三层或者狗急跳墙之下冲入剑气关中,却也好似想在此刻淘就汰掉黑衣青年了。
听得司马青山怒喝,小天尘回过神来,而后直直盯着黑衣青年,神情戏谑道:“你这是想现在就被淘汰掉了么?”显然被人鄙视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此时他也怒了再者,自从踏入藏剑塔楼起,他就从未主动去针对谁、淘汰谁,否则除了他们四人,其他人都得在一层刀山关就被淘汰得一干二净,哪里还有他们的剑胚之缘,甚至剑意之缘。
“刀山、火海、剑胚三关都让你安然过了,所以就膨胀到敢鄙视小爷了?”不待黑衣青年开口,又听小天尘接着戏谑道。
黑衣青年被小胖子曾高和莫迦南前后堵着,此时又听得小天尘戏谑之言,当然也是威胁之言,当真是肠子都悔青了,这不是自找苦吃么,真是何苦来哉。又见小天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大有一言不合之下就要暴力淘汰掉自己了,因此心急如焚,但又不知如何解释,只余脸色青白转换。
但见这一刻,黑衣青年虽然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但脑海里念头却是激烈闪现。一会儿想到,好不容易终于要见到那红尘剑意了,自己还一定能传承它,但又因为自己一个不合时宜的眼神而在临门一脚前被淘汰,与之失之交臂,那真是不如在一层刀山关就被淘汰得了,至少不会失望并着懊悔伴随一生。一会儿又想到,如此被淘汰,如被师尊得之,会不会被吊起来狠抽三天如被师兄弟们得知,会不会笑掉他们的大牙如被师妹得知,会不会就此离他而去。
司马青山见黑衣青年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的,显然也是惊恐不已,但就是不见开口。因此,又开口向小天尘怂恿道:“大哥,打断手脚扔剑气里面吧?这样被淘汰也是被剑气淘汰的,算不得我们出手!”却是司马青山好似会他心通似的,如佛般慈悲的解开了黑衣青年心中的结与此同时,也把自己等人撇了开来,于自身心境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