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皇帝道,走上前拉起地上的箫玉,“正好你也可以跟朕回去。”
箫玉猛地抬头看向皇帝:“司空烨,你太无情了!”
“朕是皇帝,自然要处事果决。”皇帝道,便要拉开箫玉与陆如烟,箫玉用力的甩了下手臂,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羽蝉见此,亦赶紧上前拉着皇帝道:“你放开我家公子。”
皇帝一把扯开羽蝉,丢到了一边,命令道:“将她带走。”跟着皇帝而来的侍卫听此,立刻将羽蝉抓住拉到了旁边。
箫玉想要挣扎,被皇帝一手压下,皇帝直接抱起箫玉,几步走进了箫玉住的房间里,来至床边,将箫玉扔到了床上。
箫玉被撞的一阵头晕脑胀,爬了几次才勉强撑起身,回头看向皇帝,恨声道:“司空烨,无论如何,她跟了你多年,你就如此不顾情意的杀了她!”
“情意?”皇帝冷笑了声,“你可知她在宫中耍了多少阴谋诡计,她利用你给的信物,调用你剑门明阁的财力来培植自己的势力,设计陷害朕多位皇妃,还害死了朕的两位皇子,若是朕再不除掉她,下一步她就要来谋夺朕的皇位了!”
箫玉被这话惊的顿时无言,当初他给陆如烟信物,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怎能想到陆如烟竟会用此来勾心斗角,可是,想到刚才陆如烟一尸两命的惨状,箫玉还是一阵痛惜,不由道:“纵然她有万般错处,但,但她还怀有你的孩子。”
“孩子?那根本不是朕的。”皇帝冷声道,然后走到床边一把钳住了箫玉下颌,将箫玉拉到了面前,“朕能不能让女人生下皇子,你不是最清楚吗。”顿了下后,又道:“也好,朕的那两个假皇子死了,现在就靠你来给朕生个真的了。”
说完这话,皇帝突然将箫玉压到了床上,扯下箫玉的衣襟,便霸道的吻上箫玉的脸颊颈项。
箫玉又惊又怒,皇帝竟然在此时都能做出这种事来,他奋力反抗,可又哪里是皇帝的对手,只能任由皇帝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当皇帝撕下箫玉所有衣衫,贯穿了箫玉的身体,箫玉顿时气急攻心,心口之处传来阵阵剧痛,其实这些时日以来,箫玉心口之处一直都在隐隐作痛,但是赶路心切,他便隐瞒着谁也没有告诉,可此时,那心口的疼痛就像是猛兽出笼一般,完全压制不住,简直痛如刀绞。
胸中的愤怒,心口的疼痛,折磨着箫玉神智都要抽离般,痛到麻木,痛到神思不清,隐约之中,箫玉眼角扫到房中供奉的佛龛上,上面供奉的佛祖带着慈悲的深情,箫玉心中惨笑,不是说佛祖普度重生吗,现在他们就在佛祖的面前,佛祖又在哪里。
直到皇帝从箫玉身上抽身时,箫玉只觉喉咙一甜,猩红的液体从口中涌出,喷到了皇帝的胸膛上。
皇帝顿时愣住,而箫玉的口中却开始不断的涌出鲜血,皇帝猛然反应过来,向外面大声道:“来人,来人!”
皇帝话落,福公公立刻闯了进来:“皇上。”
“快叫太医过来!”皇帝厉声吩咐道,福公公匆匆抬头看了一眼床上,只见红色的液体已经染遍皇帝和箫玉的身前,他心下一颤,赶紧应了声是,便走了出去让那名侍卫立刻带太医过来。
侍卫领命,施展轻功飞去了距此最近的城中,其实皇帝这次出宫,是带着太医的,只不过太医没有跟在他的身边,而是呆在城中的行宫之中。
可怜的王太医还在睡梦之中,就被侍卫从床上聆了起来,一路飞到了寺庙里。
而那王太医在看过箫玉后,脸色苦的几乎快能拧出水来,之前箫玉在宫里时,王太医就给箫玉看诊过身体,也知道箫玉的身体本就比不得常人,可现在,他根本无法想象这段时日以来,箫玉的身体又受了多少折腾,简直千疮百孔,到处都是病症。
更甚的是,箫玉一直就没停止过呕血,只把王太医愁得不知该如何给皇帝回话,其实王太医能够确诊,箫玉之所以会呕血,是因为患有心疾,这心疾是治不好的,只能好生将养,不让他受刺激而导致病发,不过箫玉这心疾好像已经不止病发过几次了,如今已是成了绝症。
王太医在心里摇头,恐怕过不了多久,这位王爷就要不行了,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跟皇帝说,只能硬着头皮给箫玉施针止血。
当他给箫玉止住呕血后,便准备出去给箫玉拿药熬药,而他刚走出房门,就听到福公公在后面叫了他一声,他赶紧停下了脚步,回过身道:“福公公”
“王太医。”福公公走到王太医的身边,然后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待会熬药的时候可别忘了加上那味药。”
王太医一时没明白福公公话里的意思,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让他给箫玉喝受孕的药呢,王太医不由一阵心寒,忍不住道:“公公,王爷现在的身体恐怕受不住那药,要不要先养养再说。”
“你这是什么话。”福公公拉下了脸,“如今两位皇子去世,皇上最烦恼的就是皇子的事了,我们作为奴才难道不应该为皇上分忧吗?”
王太医吓了一跳,赶紧应道:“是,是,下官明白了。”
福公公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去吧。”
次日一早,皇帝便准备带箫玉离开寺庙,山下已经有官兵在等着迎接他回去了。
可是,当皇帝正准备离开后院时,一个人突然从天上直直向他飞了过来,便要抢下他怀中的箫玉,侍卫见此赶紧出手拦住了来人,与来人打了起来。
而被福公公带着的羽蝉一见来人,却不由眼睛一亮,这来枪箫玉的人竟是玉如锋,不过,很快羽蝉又担忧起来,玉如锋一个人哪能救的了箫玉。
正在这时,却见又一个人闯了过来,来人一身黑衣,头脸都被黑色裹着,赫然是箫玉的暗影。
暗影武功自然要比玉如锋高的多,几下便解决了福公公,然后一掌向皇帝打去,皇帝抱着箫玉根本无法出手,被迫无奈只能放弃了箫玉,让暗影将箫玉夺了过去,而暗影一夺下箫玉,根本不做停留,直接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看着转眼不见的暗影,皇帝只恨的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某处的一个隐秘的房间内,暗影小心扶起床上的箫玉,让他靠在了自己怀里,然后拿过药碗,准备喂箫玉喝下。
箫玉靠在暗影怀里闭着眼睛,不知是昏睡还是醒着。
暗影先是低低的叫了几声:“主人”,等了良久后,箫玉才迷惘的睁开眼,暗影便立刻舀了药汁,递到箫玉唇边:“主人。”
箫玉没有喝药,倦极似得又闭上眼睛,暗影不由又唤了声主人。
箫玉终于开口,带着无力和荏弱,却是道:“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是主人的首位暗影,没有名字,代号北字。”
“不是。”箫玉轻轻道,抬眼看向暗影,“你在剑门没有名字,那在进剑门之前叫什么?”
暗影愣了愣,顿了下才道:“属下,属下叫林青松。”
“林青松”,箫玉默念了遍,然后向暗影伸出手,揭下了他脸上常年带着的黑色面巾,面巾后是一张二十多岁的清俊面容,箫玉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儿,道:“青松,你答应我件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