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导什么景都要真实,这边刚好下了个铺天盖地的大雪,风景极好,周围还摆了不少送来的花花草草,也都是真花真草,铺了个世家大族后院的景来,看上去比任何特效的雪和泡沫的雪都要漂亮壮观。
姜多玉沉了沉心,深呼吸了几下,眼眸再睁大,便好似当真成为了那个还很调皮天真的青雀,灵动得不得了,对被她吓得跑路的小和尚笑说:【你跑什么跑?本公主下嫁于你,你居然还嫌弃不成?】
被坐在身上,背后压在雪里的少年突然笑出声伸出双手把青雀的脸捏成饼状,说:【我怎么闻到公主身上一股子的鸟骚味?】
公主哼哼唧唧顾左右而言他:【大冬天哪里有鸟?我看你分明就是没话找话,快回答我,为什么要跑?难道还怕本公主吃了你?】说着,双手捏住少年的双手手腕,不高兴的说,【不许捏我,我的脸又不是年糕。】
少年突然哈哈大笑,他下山之后,身上仙缘被掐,所有心法被禁,受‘无尘术’影响的冷漠自然也消散,只剩下一身的出尘气质,如今也被公主破坏:【捏的就是你,秃毛鸟。】
公主身份被一言道破,一点儿也不好玩!但又满心欢喜被自己的小和尚看出了真身,羞答答的就扑到少年怀里去,抱了好一会儿,才学着凡人之间夫妻爱人相处模式,磕磕绊绊把自己的唇送上去,吧唧一下亲在少年的嘴角,最后实在脸红得不行,‘砰’地一声消失,回房间去了。
对戏到此结束,只是两人坐在这里说台词,乔知行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新婚之夜,他和姜多玉对视着,每一刻都能看见姜多玉眼里的自己也看着姜多玉眼里的欢喜,一时入戏极深,等姜多玉一眨眼出了戏,他还微笑着宠溺地看着姜多玉,根本没有出来的意思。
姜多玉看出来乔知行现在的状态,但没有打断和强行让他出来,一会儿就要正式开拍,如今的状态刚好适合,能够一条就过呢。
他们在这边培养感情,说说笑笑。
一旁围观的项先生便也一言不发,绝不插嘴,一副贤惠懂事识大体的正宫形象。
知情人朱棠对此比自家姜小姐还要敏感,总觉得项先生的笑不是笑,是秋后算账的意思。至于找谁算账,还是自己找发泄渠道消化,朱棠就不知道了。
然而不管朱棠如何提自家心大的艺人操心,戏还是要拍的。
所有人都准备就绪后,两位主演也上场了,陆导一如既往拿着大喇叭在场地河东狮吼,灯光、道具、话筒、摄像机一一全部到位,随着场记板一声清脆的‘啪’声打响,全场安静。
头一次被自家大宝贝允许来围观的项先生远远站在导演旁边,黑暗铺在男人倒三角的身上,却又被剧组的灯光影响,落下一条被拉长扭曲的影子在身后。
影子的主人冷眼旁观戏中的悲欢,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当看见戏中的青雀十分害羞的去亲戏中的人时,睫毛微微动了动,眼帘半垂着,落下一片浓厚的阴影在男人冷白的眼睑上。
这场戏如姜多玉所想拍得很成功,一条就过,然后直接演男二等人的戏份,又给了姜多玉明天需要拍的本子,姜多玉便给了她家爱人一个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回了房车上。
姜多玉也算是看开了点,只要不让她和项少天在一起的消息公布到外面去,只是圈内公开,那么她也就忍了。
自觉自己还是很爱项先生的姜小姐在放车里等项先生一上来,便将项先生壁咚到房车车壁上,说:“是不是有点吃醋了?我看朱棠都不敢站在你旁边,我拍完后还一直给我使眼色让我哄哄你,说吧,要我怎么哄?”
项先生挑了挑眉,不客气的将有了他宝宝的姜小姐横抱起来,小心的放到房车那勉强能够挤下两人的床上。
姜小姐戏装还没脱呢,一袭嫁衣在身,落在床上后,嫁衣铺开,长发更是蜿蜒落在枕头上,像极了真的洞房夜……和项先生的洞房夜。
姜多玉恍惚着,被项先生困在双臂间,接受项先生充满占有欲的吻,两人唇齿交缠,没多久姜多玉便又被亲得呼吸不畅,但也没办法,只能受着,谁让她先撩拨项先生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