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若觉得,弟弟的教育也要上线了,不仅仅是学习上的,还有生活上的。
她和季喜兰耳语了几句,季喜兰点头,“从此以后,每天晚上你的内衣自己洗,星期六和星期天晚上的碗筷你洗。”
“为什么?”年泽鑫要反抗。
“因为你没钱啊,住这里就要付出代价。”
“我还没成年!”年泽鑫大喊。
“我还没成年的时候,就要给你奶奶干活了,家里大小事都要做。”年成功插了一句。
年泽鑫哭了,为什么他要提该死的自由!
“那姐姐呢?”他不甘地说。
“你姐负责周末中午的碗筷。”季喜兰说。
年若若一笑,“妈,你可以轻松些,周末出去跟朋友跳跳广场舞。”
“这个好。”季喜兰眼睛一亮,仿佛找到了新的目标。
年成功连忙说,“老婆,你也要带上我啊。”
插科打诨了一番,他们又绕回了拆迁这件事上,年若若将小哥哥跟她说的话也跟年成功说了一遍,年成功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他点头,“我等一会儿就去小区里走一走,将这个想法宣扬一下。”
“没错没错,就怕签合同的时候有猫腻,有一个律师在,我们也放心。”季喜兰说。
这个想法很靠谱,季喜兰主要觉得是省钱,大家一起分摊就很公平。
既然这个想法有了,年成功就下楼去遛弯了,顺便和小区的人一起商量这件事,季喜兰看着年成功下楼的背影,忽然说,“你爸突然看起来有那么点靠谱了。”
年若若听得直发笑,她的目光从妈妈的身上移到了弟弟身上,眼里笑意更深了。
只要他们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炮灰命运就不会发生在他们家了。
不过,书里并没有提到拆迁的事情,也许有?被年成名捞去了?
很可能,傻白甜的爸爸加一个视财如命的妈妈,是很可能被年成名给迷惑的,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他们家现在就像一股拧紧的绳子,不断地向前,有了拆迁房,以后的日子只会好不会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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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年成功的想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可,大家一起凑钱请了一位金牌律师,贵是贵了点,但既然要请律师了那就请个好的,一些细微的不合理的地方,这位律师都替他们指了出来,拆迁合同改了好几次,最后确认没问题了,小区的人才一起签了合同。
大家也开始寻找新的住处,要在十一月底前搬出去,年若若本以为自己的家教也要停了,没想到几位家长都表示可以继续,到时候太远的话,他们来接她,把她给感动到了。
她踩着欢快的脚步回家,一进门,就察觉到了家里的氛围不太对,一位穿着西装戴着眼镜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听到声音转过头,对她笑,“小小姐回来了。”
“??”年若若只觉得耳旁一声巨响,似雷公雷母在她耳边打雷一样。
“不好意思啊,金律师,若若还不知道情况。”季喜兰开口道,一边拉着年若若坐下来,脸上肉眼可见的亢奋。
金律师温和地一笑,“没事的,人齐了,我把事情说一遍,让你们清楚些。”
“好的。”年成功点点头,眼里带着一丝忧愁。
事情发生在四十五年前,那时候季喜兰刚生下,季喜兰的亲生母亲叫林芸,林芸出生书香门第,嫁给了她的丈夫季德厂,季德厂是生意人,两人恩爱甜蜜,先有了一个儿子,又有了一个女儿,儿女双全,林芸有一个好闺蜜,谁知道好闺蜜也喜欢她的丈夫,闺蜜为了报复她,随便将一个弃婴(季芳)换掉了刚出生的季喜兰,那时候医院环境不像现在这么谨慎安全,要换掉刚出生的孩子还是很简单的,只要买通了护士就行,后来这个闺蜜自己也销声匿迹了,估计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戏,乐此不疲。
在季芳十五岁的时候,他们发现了这个真相,因为季芳越来越不像他们家的人,可血型又凑巧是A型血,和季德厂一样,每年全家体检,都未发现任何不对,他们才会在一开始没有发现不对劲。
在发现不对之后,他们立马偷偷地进行检查,果真季芳不是他们的女儿,林芸气的病了,季德厂派人去调查,终于查到了真相,可人海茫茫,怎么去找一个被丢弃的婴儿 ,甚至说句难听的,那个婴儿要是没熬过那一年寒冬,说不定就被冻死了。
后来,找了很久很久,林芸和季德厂都没有放弃,直到现在,他们终于找到了,时隔四十五年,谁知道原来他们的女儿也在这座城里。
季喜兰没什么感觉,她没受什么苦,养父养母虽然不是很有钱的人,但是他们对她很好,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着。
年成功握着她的手,没开口,年泽鑫一脸的懵,这跟看电视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