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建设:“怎么我就没有看到呢?我怎么就不知道新嫁娘嫁过来第二天就要洗全家人的衣服的?妈你看到了?那你告诉我,谁家的新媳妇是这样的?你吗?你当年嫁过来的时候不也是过了好几个月才开始洗衣服的吗?怎么到了我们这里你就改规矩了?”
最终,在田建设的据理力争之下,傅笙什么也没有做,不过,何桂花和田彩霞母女二人则气得将事情嚷得人尽皆知,不一会儿,全村人都在谈论着田家的笑话。
也是通过这件事,通过双方的争吵,傅笙那原本滚烫的心,凉了几分。
回门的路上,她罕见地没有说话,一个人低着头,默默地走在后面。
田建设也觉察出她的变化,停了下来,柔声道:“笙儿,我妈和彩霞性格有些不好,我为她们的所作所为向你道歉。”
傅笙没有说话。
田建设:“这样,再过一段时间吧!再过一段时间咱们就搬出去住,就我们两个人一起住,好不好?”
“真的吗?”傅笙眼睛亮了,高兴地抓住了田建设的手,“真的可以吗?那我们住哪儿?”
田建设被她的快乐感染,也笑了:“去哪儿都好,锦州,东州,你想去哪儿都成!不过,当今你要暂时先忍忍,等我挣到了一些钱,咱们就能搬出去了。”
傅笙回门这天,庞嘉玉还在生气,就没有让她进门。
倒是傅三贵看不过去,将田建设和傅笙放了进去。
虽说让两人进门了,但是傅三贵并没有招呼他们,只傅卫国跟田建设说了两句话:“我这个妹妹以前在家里从没有干过什么活,如今嫁到了你家,怕是从此要受苦了。你是她无论如何也要嫁的人,我只希望你能看在她对你的情谊上,保护她,别让她受委屈。”
田建设保证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爱护幺妹的,绝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
之后,两人放下东西,没有吃午饭,就离开了。
不过,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想象是很美好的,现实总是很骨感。
田建设尽管已经做好了要保护傅笙、和傅笙同进退的准备,但是真正实施起来就发现有很多问题。
首先,这个可行性太低了,实施起来太难了。他是家里的重要劳动力,他不可能时时待在家里,他得去坡里面地里面干活,结果,他一走,何桂花就仗着婆婆的身份各种折腾傅笙,让她做这做那,一刻也不能安歇。等到晚上他回来发现后,他去找何桂花理论,何桂花当时是答应了不再为难傅笙了,可是到了第二天田建设去地里干活了,她就加倍地为难傅笙。一个月下来,傅笙已经从一朵娇艳的花骨朵变成了一张被风干的橘子皮了,手,粗糙了,脸,晒黑了,曾经那亮晶晶的眼睛也盛满了泪水与苦难。
有一天晚上,田建设半夜醒来,发现傅笙一个人在偷偷地哭,他心里疼得不得了,反复追问缘由,傅笙才将何桂花那些整人的手段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