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树睁着惊恐的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乌霖。她在婴坊的时候见过乌霖,原以为他是个不一样的人,却没想到心肠竟如此歹毒。
瓷树奋力的拨开乌霖抓住她肩膀的手,她必须将刚才听到的事情告诉任蓝天。她想起任蓝天与乌霖一同坐在老爷车上的情景,而且从他和江玉娇刚才的话中不难听出来,他们两人对任蓝天都各怀鬼胎。
自己好不容易找寻到了任蓝天的行踪,而她已经深陷乌氏,四面楚歌。现在自己还听到有人在背后要对她不利,瓷树无法容忍。
她爱着的女孩儿,她唯一的家人姐妹,瓷树宁愿自己千刀万剐,也不想看到任蓝天继续受到伤害,毕竟她付出的,已经太多了。
蓝天啊,蓝天本来可以离开的,她本可以抛开一切,但她却选择留下。瓷树想起在青山堂的船上,看到任蓝天追逐着自己的身影,那时她的心情,可能与此刻的自己无二吧?
瓷树使出她平生最大的一股力量向前奔跑,不顾快要炸裂的肺片,不顾崴伤的脚踝。她眼中只有前方离她越来越近,仿佛触手可得的光亮。瓷树在心里呼喊着任蓝天的名字,仿佛看到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一般。
但她的命运早在被乌霖和江玉娇发现的那刻就已经被谱写。
瓷树知道,她再也见不到任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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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鸡的啼叫伴随着初生的朝阳,映着老宅子露珠璀璨。
继承式还在继续着,丫头小厮们都不敢贪睡怠慢,于是一个个早早的就到处忙碌着。偏宅的旁氏陆续从客房内出来,小孩子起得早精神百倍,一瞬间便闹的热火朝天。
第二天是无常居士还有乌家将们的比试,除了调整居士之间的排名外,最主要是让未来的当家选择有用之才。所有的居士和乌家将都会参与,为了让乌氏的当家们看到自己最英勇善战的一面。
乌氏的训练场非常宽广,四周除了绿荫环绕以外,北面还有一堵高耸的城墙,两边虽然已经塌陷,却还是可以看出当年新建成时的宏伟模样。
平日空旷的地面被搭上了大大小小的擂台,而在最前方的位置,城墙上的观战台被拉起了黑红相间的帷帐。乌氏的当家们坐在里边,观看着下方擂台的一举一动。乌野看了一圈,并没有见到任蓝天的身影。
而任蓝天这天一早,就服下了从皮诡医那里拿来的药丸,没多久就开始上吐下泻,没一会儿整个人都变的刷白,把乌嫣琪还有周红衣几人吓了一跳。
“怎么会突然这样子呢?你昨天吃了什么吗?”周红衣摸了摸任蓝天的脉象,果然虚弱无力,情况好像不太好,乌嫣琪蹲在任蓝天旁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