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一眼看到宁初牛车上的被被子裹的严严实实的人,还以为自己女儿犯罪,不知道是打哪里抢了个少年。
她慌里慌张的把宁初拉到一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打哪抢来这么个人,快给人还回去,你要相公娘给你想办法娶,抢人偷人是犯法的,你要是进了牢里我们家垮了你知不知道”
宁初哑然的看着自己娘快哭出来的表情,顿时傻了,刚想解释,宁母又自己扔下手里的行李毅然的问:“抢的谁家的?我去还给人家,坐牢我也替你去!”
宁初看着慌张却依然不忘记护着她的宁母,不由得弯起了眉眼,真心的喊了一声:“娘,不是我抢来的,是我买来的奴,以后用来保护女儿的”
宁母不相信自己女儿,哒哒跑到牛车旁揭开被子看了一眼朔风的手,确实看见了奴印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气。
不过随机她又恨铁不成钢的看宁初:“傻女儿啊!买什么奴隶啊,有这钱怎么不娶个相公,奴隶也就干干粗活,粗活谁不能替你干,何需你买个奴隶”
宁初拎起行李坐到牛车上,摇头晃脑:“此言差矣,我买的是北疆的烈奴,他手上有功夫的,日后能保护我的”
宁母也带着宁二坐上牛车,还是不赞同花钱买奴隶,不过想起自己女儿三天两头的到处打架,又觉得有个人保护确实让人安心一点。
前段时间自己女儿落水,差点没活过来的事情,现在想想也是心有余悸。
不过,奴可不便宜,手头有功夫的更是比良家夫郎还要贵。
宁母有心想问问宁初花了多少钱,但又怕让女儿不高兴。
她女儿很有本事,虽然也常常从家里拿钱,但也会在外面东搞搞西弄弄的赚点钱,而且,一赚了钱就会给家里买东西。
别人都说她家的女儿是赖女,好逞凶斗狠,好色顽劣,宁母却一点也不这么认为。
她的女儿是顶顶好的姑娘,长相周正,又念家又不赌钱,心眼还好,除了脾气暴躁一点,那点都不比别人差。
可恨自己这个当娘的没本事,不能供她上武院,要不然靠着她的毅力和力气,学成出来了铁定能找个体面的事干。
宁母越想越难过,就低头从怀里掏出了钱袋子,自己一分未取的递给宁初:“你花钱买了奴,手头该紧了,这钱拿着当零用,出门在外可不能让同伴笑话”
宁初这下子倒是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心里很暖,但又极不擅长处理这样温情的场面,只得把钱又塞回去:“我手里有钱,这钱你替我存着,日后替我娶个小相公”
宁母一听也是这个道理,便也收下了,只是叮嘱说:“我放你爹哪里,你缺钱了记得跟他要”
“好”宁初认真的点头,抬手摸住了宁母的手,神情温和。
宁母看着握着自己粗糙手掌的小手,不知怎么的眼眶有些红。
女儿小的时候还很喜欢她,常日里粘着她不肯离开,后来越长越大,就再也不像从前那样亲近自己了。
倒是掉水淹了一次,人就变了一些,变得温和好说话,也不像以前一样总发脾气,还愿意像现在这样亲近她。
可见是差点死了一会,真的吓着了。
宁母想起她落水后一脸苍白的样子,心是揪揪的疼,握着宁初的手不住的喊:“好孩子,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