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哥儿回来了?”秦庆走了进来。
年过三旬的秦庆满身文雅之气,只可惜轻浮的脚步,混浊的眼睛一看就是平日里酒色过度。
“见过父亲。”
“好,上次你回来说进入书院坤中班,为父替你高兴,将你的近况告知你大伯,意让你大伯早日为你谋求一份前程,前几日你大伯已经回信,说只要你能过了殿试,无论如何也要将你留在京城。”
天子脚下好当官!就算是过了殿试,能留在京城为官的也寥寥无几,秦玉渊一听这话,喜上眉梢:“多谢父亲。”
“以后父亲就指望你光耀门楣,渊哥儿可要给为父争口气!”
“父亲放心,孩儿不会让你失望。”
“回来可有去见过你祖母?”
“渊哥儿刚到家,茶水未进,未曾去见母亲。”见秦玉渊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容氏忙打着圆场冲着秦玉渊道:“快些去换了衣服,母亲陪你一起去见见你祖母。”
秦玉渊见父亲在一旁端坐,只得不乐意的应了一声,回房梳洗。
“对渊哥儿不要太多纵容,该约束的必须严加管教,母亲哪里礼数不能少,不要因为这些事惹母亲不快。”
“老爷,你也知道母亲一直看不上妾身,妾倒是没有关系,只是可怜了渊哥儿跟着受磋磨。”
“说这些做什么?”秦庆不耐烦,双眼一瞪:“大哥位高权重,以后咱们还要仰仗大哥,再说母亲是嫡母,让你立些规矩怎么就成了磋磨了?”
“老爷……”容氏满腹怨气,秦庆哪里耐烦听这些,起身摆了摆手:“让你好好侍奉你就侍奉着就是,不可生了别的念头,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渊哥儿的前途。”
提及秦玉渊,容氏顿时哑了。
“母亲……”换好衣服的秦玉渊在门外喊了一声。
“去吧,见到祖母好生问好。”秦庆交代两句背着手向一旁妾室房内走去。
容氏心中发恨,低低骂了一声狐媚子,这才转头说道:“走吧。”
二人穿过曲折的回廊,走过夹墙来到东跨院。
东跨院只住着秦家老夫人,老夫人只生秦鑫一子,一直看不上妾室所生的秦庆,连带着容氏和他的几个孩子也都不喜,秦鑫做了知府老爷,秦庆不过是临州一个区区七品小官,如此一来秦老夫人更是对秦庆一家横挑鼻子竖挑眼。
连带着平日里对秦玉渊说话也是夹枪带棍,也怨不得秦玉渊不想见到她。
见大丫鬟春梅守在门口,容氏陪着笑脸说道:“请姑娘去禀一声,就说渊哥儿从书院回来,想给母亲请安。”
“二夫人稍等,奴婢去去就回。”春梅胖乎乎的小脸见人三分笑,容氏在不受老夫人待见也是主子,话里对容氏还算客套。
“二夫人请进。”不多时春梅出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