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闲:“哦!那东西啊,你等我找找,哎呦,我放哪儿去了?难不成在后面?唔…啊,对对对,找到了,沈先生,来,请你签收一下。”
沈巍:“……”
男人已经不想回应了,他也没有力气,再回应了。
又一次将要昏睡过去的大脑里,再次听到对方得声音。
任闲:“沈先生,你可不能死啊,坚持住,毕竟,你的死亡通知书,如果不是本人签名得话,我可是会很为难的。”
……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明明什么错都没有,为什么要遭遇那样的无妄之灾?他愤怒,他哀伤,他恨不得冲着老天爷谩骂,为什么要这么过分的对待他?
可,他的愤怒,他的一切,
都在那沉重得拳打脚踢面前,毫无反抗之力,是的,他失败了。
一塌糊涂。
他成了恶棍发泄情绪的沙包,他被打成重伤,甚至,丧失了自己的意识,天呢。
这个世上还有比我更加悲惨的人存在吗?他蒙心自问,得出来的答案是,不。
是的,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谁,如他一样倒霉。
失去意识,他什么都没梦到,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在那个恶棍终于离开后,又有一个满嘴胡话的醉汉出现,是的,那是个混蛋,居然不来帮助他,而是在吗,说一些风凉话。
那个醉汉说了什么!啊…不行,完全想不起来。
他只记得,有个醉汉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像是嘲讽他一样,在那侃侃而谈,让人很愤怒,让人想要怒吼,凭什么,凭什么连你这种混蛋,都敢瞧不起我?
他的礼仪就停留再这,所以,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那截然不同的风景后,会惊慌失措,充满困惑,只是理所当然的反应。
沈巍:“唔…我…究竟…这…是?”
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没有窗户,墙壁上遍布潮湿的痕迹,联络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就像个陈年老旧的仓库,
在他的正前方,一只还算新的椅子,静静得放在那。
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就好像是,在椅子上面,存在一个看不见的人,正死死的盯着他看,那并不是愤怒或者憎恶的眼神,而是,看待玩具的目光。
他的双手,腰侧,双腿,都被结实得绳索捆在了,那个十字木架上面,他试图挣扎,可,那只是无用功而已。
耳朵边,先是听到那扇锈漆的铁门,被推开的声音。
任闲:“呦,渣滓,早上好啊!”
紧接着出现的,是一个手里提着一个箱子,一个水桶的,不曾见面的陌生青年。
他很困惑,一边不断的搜寻自己的记忆,确保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另一边,则低沉的询问,十分的小心谨慎,深怕弄错了什么,让这对他而言,本就不算好的状况,再一次雪上加霜。
沈巍:“你,是谁?”
任闲:“那当然是你亲切的救命恩人啊。”
青年拥有一张英俊的面容,可态度却很轻佻,让人有些喜欢不起来。
而且青年说的话,也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沈巍:“救命,恩人?”
任闲:“喂喂,你对救命恩人难道一句感谢都不说的吗?”
青年一边抱怨他的没礼貌,一边打开箱子,似乎在做什么准备。
沈巍:“你,在做什么?”
任闲:“当然是帮你打针啊。”
从箱子里被拿出来的,是一个针头,他根本不理解,为什么眼前的青年,会冷不丁拿出来一个针头,但他发誓,绝对不能允许那玩意儿刺进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