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源那一派的吵完之后,端木睿找到苏婉言,苏婉言跟他说了那几个部族的情况。
又和他说:“这些部族的百姓太苦了,生产非常落后,他们的思想完全被控制,部族首领却过着奢豪的生活,对百姓想杀就杀,想打就打,实在是太难以想象了。”
端木睿回应道:“看来我任重而道远,一定要实现统一,到时候才能这些百姓才能得意解脱。”
苏婉言看了一眼北燕国那边,赵恩源已经不在他的位置上,她搜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人,她对端木睿说:“你发现没,赵恩源有点奇怪?”
端木睿也发现赵恩源不见了,他点点头,“没错,他是挺奇怪的,上次我去北燕找他,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他都不现身,今天他来了,但一句话不说,全都让那个祝宜年代他说话,说什么稍微有点病症,他可不是这种该说话的时候不出头的人。”
苏婉言也说:“而且,刚才我跟他在门外碰到,我叫了他一声,他竟然没理我,好像根本没听见我喊他似的。”
“他到底在干什么,莫非是真的得病了?”端木睿琢磨着。
他的话让苏婉言也加深了怀疑,而在赵恩源的住处,他和他的手下也恰好说到了苏婉言。
赵恩源此事斜靠在床上,一副虚弱的样子,他的贴身侍卫对他说:“不是说天朝皇后医术高超吗,是南宫秋倪的徒弟,不然咱们把她请来给国君看看,说不定她有办法。”
一个文臣模样的中年人立刻反对:“那怎么能行,天朝跟咱们是敌对关系,你们就不怕这个皇后会趁机对国君不利?”
侍卫想了想,便不再提。
赵恩源却问他:“你刚才说在门外天朝皇后叫我了?”
侍卫应道:“是,她当时在身后叫你,你没有回应她。”
赵恩源面色沉下来,过了片刻才说:“不是我没回应,是当时我出现了耳鸣,根本没听到。”
他知道经过今日,苏婉言一定会怀疑他有问题。
他考虑地不错,但引起怀疑的,不止苏婉言,还有别人。
齐国国君也看出了蹊跷,赵恩源来的时候带了好几个太医,齐国国君为了搞清楚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就想用钱收买其中一个叫仲明的太医。
仲明为了保命,没有直接告诉齐国国君赵恩源具体得了什么病,他把一张有过删减的药方给了齐国国君。
他做了这事之后,却被另一个太医发现,立刻禀告了赵恩源。
赵恩源的病情是不能向外泄露的,要是让别人知道他得了不治之症,那些有野心的国家肯定会趁机闹事,像齐国这样的,会谋划取代北燕盟国首领的位置,这还不是最危险的,最危险的是,北燕也可能成为群狼的猎物。
赵恩源立刻让人去把药方想办法拿回来,另一方面为了以儆效尤,打算杀了那个太医。
仲明恰好有朋友在齐国开医馆,因为医术高明,经常出入齐国王室。
他立刻联系朋友,让他帮助自己逃走。
恰好赵恩源病情加重,大家都计划赶紧回到北燕,因为看守薄弱,还真让仲明给逃跑了。
仲明觉得天朝跟北燕是对手,而且天朝市井繁华,是最好藏身的地方,他便一直逃到了天朝的京城。
赵恩源身边的近卫立刻派人去追杀仲明,最后一直到了京城,而仲明躲了七八天后,为了有饭吃,便隐藏身份在一家医馆做了大夫。
苏婉言和端木睿从齐国回到京城之后,手下查到有几个北燕国的人出现在京城,他以为赵恩源有什么行动,便让手下盯着那几个北燕国的人。
很快端木睿便知道了这几个北燕国的人在找他们国家一个犯了错的太医。
苏婉言许久没去自己开的医馆查看,这天没事,便换了平常的衣裙去医馆走一趟。
她到了医馆后,掌柜的告诉她,原先一位大夫辞了工,最近又重新找了一个,说医术高明,十分得用。
苏婉言特意看了看那大夫,竟觉得他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但一时又完全想不起来。
而仲明看到她也是一惊,只觉得这也太巧了,或者说他运气太差了,因为心怀鬼胎,便不敢与苏婉言对视。
苏婉言也觉得他奇怪,看到自己的目光总是躲闪。
她便上前与他说话,问他是哪里人,以前在哪从医,他慌里慌张的,话也没说清楚。
这样一来,苏婉言就更加怀疑了,她不动声色,让掌柜查他的底细。
掌柜的很惶恐,人是他招进来的,要是有问题,他岂不是也有连带责任?
于是他就更加尽心,从仲明的落脚处问出他入住的时间,又让人暗中进入仲明的住处,从他的行礼中翻出他之前是北燕太医的证据。
仲明本想把自己是北燕人的痕迹全部抹杀掉,但他当时纠结许久,实在不忍心让自己的过去一笔勾销,也怀着对故土的留恋,便留下了一枚印章,结果还是这枚印章把他给出卖了。
掌柜立刻告诉了苏婉言,苏婉言从仲明入住落脚处的时间,便推断出那些进入京城找太医的北燕国人肯定找的就是仲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