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秘密建筑,真的十分隐秘,建在半山腰,四周是一片十分浓密的树林子,没有一条路能从这树林子里穿进来。
时间刚好接近黄昏,但骄阳的余威仍在,在树林里也热得教人难耐。
一丝风声也没有,头上苍穹是一片湛蓝如宝石,而天际却慢慢爬上晚霞,如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
阳光从西边射下来,照在树梢,却照不进这栋秘密建筑,也照不进佐助所在的房间,不仅如此,连风都吹拂不至。
燠热,烦躁,难耐,佐助消耗掉最后一丝耐心了,他不打算再呆下去,一直逗留在这僻远的地方,一点用都没有,他要去找鼬。
佐助站起身,迈步往门口走去,才刚跨出门口,步入走廊,前进处的地板就钻出一个白绝。
白绝扯着独特的声线,阻拦道:“佐助,你要去哪里,我劝你”他的劝说没有说完,佐助就做出了回应,七八束雷电像匕首一样扎穿了他的脑袋和胸口,白绝就膨胀成一团白肉,歪歪咧咧地倒在墙角。
佐助目光直视前方,连眼珠子都没有转过去一下,极尽蔑视,手提草薙剑,他大步流星的迈过去。
忽地,从左右两边墙上像长出了一簇簇怪树异花,是一个个白绝钻了出来,白兮兮的身体看上去又像虫子一样蠕动着拥着挤着,抓向佐助。
这条走廊顿时如地狱通道,堆满了惨死的冤魂怨鬼,那些个白绝还一个个的叫喊,要把佐助这个“新人”吞噬进去,真是陡然增添了好几分恐怖气氛。
佐助目光不禁一愕,脚步顿了一下,而后目光如利刃般锋利,噼噼啪啪,浑身电流窜动,好似穿了一件雷电编织而成的宝衣,昂着头骄傲如天神下凡,径直走去。那些白绝恶鬼扑食一样围扑过来,却遇上了雷电,噼啪一响,纷纷被雷电削断、劈残,断头、断手、断脚、身子,飞了出去,泼洒了满地都是。
佐助就这般如入无人之境,走过了这条长满白绝的走廊,留下一地白肉残骸。他立在转角处,撤去“千鸟流”,如获得大胜的将军一样,巡看胜况,讥诮冷笑:“区区一些白色肉块,也敢来阻拦我,不自量力。”
“小心,有东西渗入你的身体!”
佐助的得意嚣张没能持续,仍旧藏在他身上的小蛞蝓就“不识趣”地打断他,发出警报。
“什么?”佐助兀地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就看见从自己的身体里涌出一团团白肉,迅速膨胀,好似油腻肥肠一样要将自己包裹起来。佐助感觉自己的查克拉在迅速流逝,这怪东西竟然是吸收自己的查克拉而生!
去死吧!
噼里啪啦电流大盛,佐助化作雷霆,放射出雷电千万朵,雷电团团炸裂,将攀附在身上的白孢子全给电焦,如枯萎的花瓣一片片从他身上剥落了。
佐助气喘吁吁地挣脱开来,也不再大放厥词,飞扬跋扈了,急急忙忙快步而走,去找重吾他们,速速离开此地为上。
很快他走尽了廊道,转入了一个空旷的大厅堂,对山敞开,只有四道圆柱撑起天花板,不设门与墙,任由山色森林闯进来,夕阳照射,一片金黄灿灿。在厅堂中间放置了一张巨大石台,带土就盘腿坐上面,兀自抱胸,背对阳光,一身昏暗阴郁地侧顾着佐助。
带土的右眼透过面具,发出慑人的凶光,往佐助身上一瞪,低声说道:“佐助,你这杀气腾腾的样子,是打算干什么,又打算去哪里?”
佐助将草薙剑缓缓拔出鞘,剑刃迎着夕阳熠熠生辉,如一抹金光激流,他目光电扫,又朗声大笑起来,说道:“我想要干什么,去哪里,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带土身子往后一仰,独只眼睛一转,上上下下将佐助打量了一圈,好似第一次认识佐助,不由冷笑起来,笑声中满是轻蔑的意昧,冷冷说道:“看来你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后,便觉得自己与众不同,天下没谁能比得上你了。真是无知啊,佐助。”
“哼,无知的是你!”随着这一声厉喝,佐助侧身抢上一步,剑光一闪,闪电似的朝带土斜斜劈下,“咻”破空声劲急,这一剑力猛迅疾,快得没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