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之势骤起。
但夜却非常静谧,一望无际的星辰之海中偶有乌云徘徊一下。
穿破云海。
自九天而俯瞰静水一庵,冷不丁的豆儿大小地方,即刻扩大视角,便看的一青光佛塔魔光益甚。
持国天王泥塑象之上,琵琶未曾弹响,但头顶之上的官爷心中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似的弹拨起来。
他眉头倒没有皱,却把眼皮一压,些许的睛光从他的瞳仁里发出。
古无尘便把手儿又从披风之中伸出来,暗自运气,他没有留一手,只全力拼杀了。
忽看的左方雕塑隐隐红光,清羞师太站立多闻天王头顶之上,便侧身一看,而后立刻道:“大人且慢,里面还有本门弟子在。”
古无尘眼眸只打量佛塔,并没有理会清羞师太,注意力颇为集中。
清羞师太顿时握住长剑,对着佛塔嗔怪:“怎变得如此模样?与师傅所讲的根本不同。
奈何师傅有恩于我们母……哎!也不知止情在里面怎么样了,那混小子护不得止情,我非杀了他不可。”
佛塔之中。
止情小师傅有些害怕地不敢抬头,劝道:“忘苦师祖,沈公子都说了那石碑上写的念成佛,亦可为魔。
您还是回头是岸,不要做坏……”
“闭嘴!”那石头佛声音如同钟鼓,颇有些男人味道。
但一听,还是个女人,只不过与忘苦师太的原声相去甚远。
其接着开口:“人人都有心魔,但善不可永生,就像忘苦一般。
可魔却能长存,如本佛在此。呵呵……”
“可——”止情小师傅抬头道:“可您却是石头人,忘苦师祖是个活生生的人,从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她会悲悯他人的,而你则像个满脸黑黑的,皱皱皮肤的恶鬼。”
“住嘴!佛门弟子,岂敢亵渎本佛,找死!”
石头佛猛然一举石头剑,使出静心剑诀,便看见如洪水般的剑氣铺天盖地往止情小师傅而去。
试图淹没她。
林道长慌忙从包袱里掏出炁化符纸,经过设计,如同炸弹般,便扔至石头佛身上。
但那剑氣已至,止情小师傅只惊恐地看着头顶上空涌过来的‘波涛’,不由地一惊。
“唰——”
恰若蛟龙出渊,氣龙出海。啊呀,只打的那波涛破了个大口。
“沈公子!”
止情小师傅看着面前的剑客,也只能有些哭儿的喊这一句。
波涛褪去。
剑客道:“老妖婆,你现在又黑又丑又老,就算想当佛,也得去渡一层金啊!”
石头佛怒道:“满嘴胡话,狂妄小子!不过见你剑氣奇特,龙形剑气之中有灵动之美,哼——
我倒想知道你是哪家的徒儿?本佛一百年前游历天下,倒也见过不少剑修。
却还没见过你这般独特的剑气?俗话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本佛乃是剑修,一丁点儿差别,休想瞒过我。”
沈羽故作瞌睡道:“啊——听你讲这么一大通,我都要睡着了。
不过,你这个妖婆记性倒不好。方才我都说过我的师父住在蓬莱,而且他比你小几十岁呢,你如何见得过他?”
“蓬莱?一百年前只听说那里若仙境,留仙府。寻长生,问仙途。
本佛没听说过那里有甚剑客!”
石头佛冷声一斥。
止情小师傅低头又羞道:“师祖,沈公子都说了他师父比你年轻几十岁。
您闭关的时候,他师父还没有出生。试问,您又怎么知道呢?”
沈羽冲止情小师傅笑道:“止情小师妹,她一直躲在这里,觊觎忘苦师太的躯体,又如何去听外面的事呢。
我看你,不必和她解释。反正,她现在已经是一堆石头,脑袋也是石头。
你还记不记得凡人如何骂蠢人呢?”
止情小师傅不懂,便问:“我没骂过人。”
林道长答:“是石头脑袋啦!小师傅,当真是常在尼姑庵不出门。”
止情小师傅“哦”一声,有些难为情。
沈羽则笑道:“有劳道长。”再转身对着石头佛笑道:“阁下是石头脑袋,在下的剑术知不知道有何所谓?”
石头佛一思忖,怒道:“你骂我是蠢人!油嘴滑舌的臭小子,死到临头,你还打哈哈。
我不管你学的哪家剑术,和本佛比起来,也只有受死的份。”
“呼——”石头剑飞来。
而石头佛用手一指,一比划。
“哇——飞剑!”沈羽惊叹一声,立刻持剑与之对抗,那石头飞剑于房间空中飞舞,剑剑充满杀意。
但沈羽自当立住脚,而快剑一出,若万剑护身。
林道长道:“沈公子,那石头剑定然炁化,所以成了魔剑。
但控制飞剑,自身定然不得自由,贫道助你一臂之力。”
说话间。
又拔出桃木剑,寻得包袱里一些炁化物件,往桃木剑上一抹,算是力量加成。
便使劲往石头佛一丢,成了把桃木飞剑。
石头佛一看,立刻飞身,控制飞剑回到手中。
“嘭!”桃木剑撞击墙壁,发出爆炸声,而后林道长一伸手,桃木剑又飞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