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璟雯生得高,又因为面容姣好身材紧致,一身落落大方不似那羞手羞脚的小家子气候,男子没想到萧璟雯这么刚,他往后退了两步,
咽了咽口水,“进门第一天就敢口出狂言,你们等着瞧吧,两个女子,装什么大尾巴狼?要我说,不出三日,你们就自己卷铺盖回家了,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看你们是在想吃屁!”
萧璟雯一笑,“也罢,既然前辈不愿教我们,那我们也不好勉强不是?只是还请前辈记住今日与我说过的话,我萧璟雯,可是个睚眦必报之人。”
那男子脚下一顿,却也是个不受恐吓之人,他嗤笑一声,“别以为仗着自己是将门之后就为所欲为,你以为大理寺是玩过家家的地方?有本事侦破几起大案子,没本事就赶紧回家学女工做刺绣吧!”
闻言厉阳先火上了,她冲上前就要和那男子理论,萧璟雯拉住厉阳,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名男子,心道,姑奶奶我进大理寺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查你家主子,你还在这蹿到姑奶奶的火气,真是人不知将死,其言依旧狂妄自大。
“那是自然,还不需前辈您教我们,倒是您,有空在这教训人,不如多回家看看自己的娘子是否红杏出墙,又或者,自己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亲骨肉啊!”
萧璟雯忍住内心想要回家把祝盼儿碎尸万段的愤怒,转身来到厉阳身后,那男子站在天井处,顿时脸变得比黑炭还要黑上几分。
“你胡说什么!!”
萧璟雯笑笑,“我说前辈,你是叫师泽语吧?你媳妇叫叶涵韵,家住城西卿月坊,没错吧?”
师泽语一听萧璟雯竟识得自己,对于萧璟雯刚刚说的话也开始有了几分信任,但是对于萧璟雯他一直都没什么好印象,一个仗着家大势大和仗着与主子交好就对他们这些属下颐气指使,若不是为了主子的大业,他可能会骂得更难听。
“我胡说?你回去就知道了,师泽语前辈,我和你不过萍水相逢,唯一的联系也只是南宫轩,我没有必要骗你啊!”
厉阳看看萧璟雯,又看看师泽语,啧啧两声之后坐回了正厅的椅子上去,翘着二郎腿看着萧璟雯糊弄人。
“你----!”
师泽语没想到萧璟雯竟然知道自己的南宫轩的人,他知晓自己若是再和萧璟雯多言几句,被南宫轩知道之后自己铁定吃不了兜着走,萧璟雯对于南宫轩的用处他们人人都清楚。
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南宫轩和萧璟雯之间的关系出现什么转变,于是他很不甘地朝萧璟雯笑笑,留下一句二位自便便离开了前院。
等到师泽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萧璟雯这才回了前厅,倒了杯冷茶一饮而尽,心中却有些忿忿的,萧璟琰什么时候走的她也不知道,谢玄也是,把两人留下人就不见了!
“老大,那个人真的叫师泽语啊?还有,你怎么知道他的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的?还有还有,他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吗?”
厉阳双眼放光的看着萧璟雯,萧璟雯点点头,“是啊,我想他现在应该正在匆匆往家赶吧,要不要一起去看戏?”
“哎?你我上任第一天就可以溜出去了吗?要是被寺卿大人发现了会不会革了我们的职?”
萧璟雯哑然,第一天就这么玩忽职守确实好像有些不太对,但是通过师泽语的妻子叶涵韵,可以查出更多自己需要的线索,而且自己是二哥举荐的,想来谢玄也不会为难自己。
“不会,你看,寺卿大人是你远房表哥,自然不会为难你,而我又是和我大哥一同进来的,有什么事情有大哥帮我扛着,不怕!”
于是两人一合计,拿起各自的剑便出了府衙朝着城西卿月坊而去。
师泽语虽不信萧璟雯的话,但是近几日每每出门来到监察寮之后,心底总是觉得很不对劲,原本叶涵韵近来的状况确实有些不对,于是他转身就往家折返而去。
这会太阳正在往上爬,整个建宁城都无比的温热,街上人来人往的,师泽语一身官服,自然是不能走正街,免得引起百姓恐慌,他便抄了小路,径直往自己宅子的方向跑去。
萧璟雯算准了师泽语的心思,便带着厉阳从正街往城西去,路过一家酒楼后,就有一道视线投在了她身上,但是一心想着如何通过叶涵韵得到线报的萧璟雯并未察觉其他。
“王爷,是五姑娘。”
酒楼的雅间里坐着的赫然就是南宫竞和他的侍卫温殊,温殊站在窗边巡视着长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却在纷杂的行人之间看见了同样是一身绯紫色衣裳玉冠束发的萧璟雯和另一个与萧璟雯身形有些相似的女子。
他记得前不久在府衙见到了一眼,但是没看真切。
南宫竞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来到窗边,看着人影幢幢之间独独吸引他目光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笑来,“这小妮子,开始忍不住了吗?”
“王爷,要属下过去看看吗?”
南宫竞摇摇头,“不必,璟雯的身手足以自保,况且她身边还有厉阳在,你无须过去。”
原来是厉阳,温殊心想。
厉阳和温殊是旧识,只是后来,八岁的温殊被带进宫做了年仅六岁的南宫竞的伴读,自己回乡探亲之时,她还是个任人欺负的爱哭包,没想到如今却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