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犯错,却结党不敬。
那样,他就相当于是把那些清高重礼、本身就对他疑虑重重,只是因着他的权势才不愿开罪他的清流世家彻底送到她麾下。
而他,还没有这么傻。
他噙了一抹笑:“殿下如此关注臣的一举一动,臣还真是三生有幸。”
燕灼华对上他的阴阳怪气依旧怡然自得:“大司马乃大燕第一重臣,一举一动都关系到家国安危,孤不过行分内之责罢了。”
显然是将那日秋狄夜宴上他的话照本宣科地奉还给了他。
程景宗一哽:“……!”
……
他一句话都接不上了。
凝视着她,他幽幽说了一句:“殿下真是有心了。”
目光交锋互不相让,程景宗和燕灼华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征服欲:
这场战斗,他她不会输!
站立在灼华身后左手侧大约两步远的裴睿,目睹这一切,轻抿了抿唇,眸光黯了黯。
之后整整一下午,程景宗收回原本荡漾的心神,开始专注地听,并时不时地发言。
只是,毕竟多年在军中,他对军事上的事儿清清楚楚,却在政事上在所难免地多有漏洞。
他发现
弓马娴熟、美貌蛊人、言利如刃
这些都是燕灼华,但是却不仅仅是全部的燕灼华。
她处理政事的能力和热情,让常年在军中、不熟悉朝廷大事的他自叹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