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萧暮雨刚想说点什么,又被清荷打断了,“我早就知道的,可是仍旧不甘心,只可恨我那舅父,竟不顾我父亲的提携之恩......将我卖到这见不得人的地方。”清荷幽幽地开口,回忆起往事,竟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萧暮雨不知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清荷与庄星河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庄星河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清荷如此伤心难过。 她不知道的是,有时候,无言的沉默往往比言语的刺激更使人难堪。正如清荷对庄星河坦诚之后庄星河的表现。 萧暮雨一时间竟词穷的不知如何安慰清荷。只能抱住她微颤的身体,无言沉默。 萧暮雨离开清荷的房间时,总觉得心里憋了口气,堵得慌。清荷这样的一位佳人,竟被那穷酸书生给嫌弃了!?虽然那书生也不是不能理解吧,但就是很气。 三处一夜无眠至天亮。 第二日,街上的众人都奇了,那书生可是一年三百六十日,不管刮风下雨,都是日日摆书摊的,这天竟没见到他。 清荷也是心不在焉,弹琴处处卡顿,甚至一不小心挑断了琴弦。 媚娘自花魁大会之后,对清荷便一直没好脸色,所幸还有萧暮雨一直在媚娘处周旋。 萧暮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感情的事情却也无计可施。 第三日,一挑夫将许多的胭脂水粉绫罗布匹送至群芳斋,萧暮雨这才记起当初买的东西全落在庄星河那儿了。连同胭脂水粉绫罗布匹一起送来的还有封信,萧暮雨纠结要不要给清荷。这书生若是有那文人怪癖,爱写绝交书啥的,对于清荷来说岂不是火上浇油? 思虑再三,萧暮雨还是觉得清荷应该自己解决感情上的事,就是错了,也该由她亲自画上句号。 信交给清荷后,萧暮雨坐在清荷身边,密切关注她的动态。只见,清荷哭了........哭了.......了。 难道这真的是封绝交书!?萧暮雨压抑住痒痒的拳头,心里盘算着,上次是一位弱小的女子对抗两个壮硕的大汉,打不过,那么,这次是一位柔弱的小女子和一位同样比较弱鸡的书生,嗯,胜算比较大。 可是清荷的一开口打消了萧暮雨所有的臆想。“萧萧……”即使清荷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颤抖的声音仍然暴露了她内心巨大的波澜。 萧暮雨一愣,接过清荷递给她的那封信,信中如是说,小生不才,竟思虑良久,所幸恍然顿悟。小生所思,唯一清荷姑娘而已。姑娘才华横溢,超凡脱俗,小生自觉惭愧。若姑娘不弃小生迂腐,待小生功成名就之时,望与姑娘赎身,携赏夭夭之桃,共缔白头之约。庄星河敬上。 萧暮雨看着清荷,心里既高兴又不禁有几分担忧。 从那之后,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状,萧暮雨依然常常拉着清荷去找庄星河。当然,每次萧暮雨都很自觉的给她们留下独处谈心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