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露出一个可爱的笑脸,缓缓走出,讪笑的说道,“楚公子,打扰了!” 楚云天看了一眼那人,又望着慕容芙,与其轻声的说道,“阿芙,楼公子是你带来的。” “是”慕容芙将所发生一切一一说出。 楼明凡上前打断道,“这都是我的主意,你别责怪她” 楚云天嘴角一侧微微向上扬起“楼公子多虑了,我为何会怪她”而后又说道,“既然便尽早启程吧”。 于是三个人,三匹马,快马而行,花了一日一夜赶到了双河县,双河县里只有一家客栈,于是他们走进这家名为金悦的客栈。楼明凡觉得这一路上有些奇怪,但是如何怪异,他又说不出,这种感觉慕容芙也有,也许是因为商青之事更为重要,她便没有更多的思索。 只见一双鬓发白的老妪走至跟前,是客栈的店家。 “老人家,能不能向你请问一件事。”楚云天说道。 “客官,你想问的是否是,为何一路赶来,只见老叟,不见年轻人。” “正是”,楚云天回道。而这老人的话语,也解答了楼明凡慕容芙心中的困惑。那老妪缓缓答道,只因本县没有年轻人。 “没有年轻人,可这生老病死,幼、青、壮、老乃人之常情,莫非这镇上的人生来就变成这副模样。”楼明凡不解道。 老妪摇头:非也,“这一切皆源于本县的一个传说。” “哦,什么传说!” “三年前,本县有一位白姓的女子,品行端庄,性情温顺,那年她16岁,父母为她定了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可就在成亲当晚,新娘于梧桐树下突然失踪,父母婆家巡视,本正间寻不到她的踪迹,而就在新娘成亲的第七日,新郎洗漱更衣,打算入睡之时,却发现新娘正躺在他的床上,伸手一探,已经断气,死了。” “那会不会是新郎干的?”楼明凡问道。 “不会,新郎对白姑娘一直很好,婚事也是自己登门拜访才求得的,更重要的是新郎见那日情景后便痴恋成狂,一病不起。” “那或者是仇家前来寻仇?”楼明凡又道。 老妪又摇摇头说,“白家人一直安守本分,并无仇人,更奇怪的是。” “是什么?” “是那日白姑娘之事后,村里常有年轻貌美的女子突发病症离奇死去,无人查得到病因。” “没人报官吗?” “报了,可是这天灾之事官府如何管,事发之后,也有衙役前来查询,查了几次,找不到什么线索便离去,日子一久,衙门也就烦了,就把此案归入悬案。我看你们也是途径此地,若无要事,还是尽早归去吧。” “老人家,可否再向您打听一件事!此地,可有一位姓李的名医。” “老妪思索道,我们这有官医、牙医、兽医,可就是没有名医,医生中有姓王,姓赵的,可就是没有一位姓李的。” “老人家还请仔细想想,他如今应是七十岁左右的年纪,医术高超,善用草药。”慕容芙再次询问 “老夫自幼在本地长大,却未发现姑娘口中描述之人。” “可是”, “阿芙”楚云天轻声道“多谢老人家,也许是我们找错了”。 “没事,举手之劳,若还有事叫在下便是”,老人离去。 “我看啊那什么,天岐老人的就藏在这里,不知躲在何处,许双河镇发生的事也和他逃不了什么关系,我看他就是一个色鬼,老色鬼,还是一个见不得光的老色鬼。唉呦!”楼明凡一声尖叫,原是路过的店小二,不小心将茶打翻,洒到了他的身上。 “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小二焦急的道歉,身上还传来淡淡清雅的香气。 “这位兄弟,你上可是佩戴香囊?” “是呀”,小二抬头望着他,圆圆的脸长得十分的秀气。 “请问这香囊是用何香料调制而成的?” “是山间的一种香草,我也不知为何物。” “可否借在下一看。” “可以,那小二从腰间摘下一个香囊递至楚云天手上。 楼明凡也瞥了一眼道,“这布料这绣工有什么好的。” “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给我钱,我还不卖呢”,小二不屑道。 “这位小兄弟误将此话放在心上,我这位朋友说话向来一直心直口快,但并无恶意。”楚云天缓缓说道。 那小二见到这说话之人,相貌英俊,说话有彬彬有礼,和蔼可亲,便没有那么生气了。” “不知小兄弟这香草从何处寻来!” “邻镇五里地的山坡上,那里有各式各样的香草和花束,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我堂堂一男子不用花,便随意摘了几株香草回来,这位公子也要吗?我可以带你前去指路!” 楚云天微笑道,“无须,这香囊去除虫蚁的功效,但切记不能沾水,小兄弟,你好保管便是”。 “多谢这位公子提醒,那几位客官不知是打尖还是住店呢” “住店” 客房在楼上,几位客官请随我来。 客房内,楼明凡不停地来回踱步,“好不容易,发现事情可能与天岐老人有关,这么一来,线索岂不又断了。” “没有断”楚云天断然道。 “难不成和那香草有关?” “正是,那香草非寻常之物,要精通药理之人才懂种植” “好,楚大哥,那我们现在就上路。” “不急,我先一个人先去查探一番,你和明凡先留在此,我看这小县也有所古怪,你们在此要当心留意。” 夜深了,慕容芙却睁眼躺在床上,她还没有睡,莫非在等人。 人,来,了。 脚步声很乱,也很杂,来回踱步的徘徊在走廊上,过了许久才打开窗户,跃窗而入。 总是很奇怪的,有的人喜欢不请自来。他缓步进屋,又环顾了四周,蹑手蹑脚地走到衣柜处,打开柜门翻动起来,声音不大,悉悉碎碎的,似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又四处寻找, “包裹在桌角上”慕容芙脆声道。 “谢谢!” 而后,他慢慢转过身来,慕容芙已经站在他身后,那人狐狸一般的微笑,三分天真、三分俊朗、三分诧异外带一分的邪魅,正是楼明凡。 “我…其实…嗯……”楼明凡努力解释道。 慕容芙已经拽着他的领口将他推出门外,楼明凡却紧紧握住门框道,“其实我是,来是有要事相谈的,嗯跟这里失踪的案子有关,明早我同你一同前去。”楼明凡已被关到门外。 第二日清晨,他便早早地站在走廊处等着她,换了一套明月黄的长衫,头发全部扎上,高高束起,睡眼惺忪地倚在门外哈欠连天。 慕容芙从屋内走出,他变直起身子,打起精神的向她挥手打招呼。 “嗯”,慕容芙低声应了一声,便直接从他的身旁走过。 未到辰时,街上还少有人烟,楼明凡拉着她来到一家酒栈。 他向店家要了几碟牛肉。 又将调理好的牛肉置于铁板上,顿时散发出一种香味,宁静的清晨顿时活跃起来,微风吹过,香味更浓。 肉已由白渐渐煎至金黄。 她拾起一块肉放进碗里,还未动筷,便听楼明凡一声且慢!他拿过慕容芙的碗筷,将香醋渐渐的均匀的涂抹在肉上,再将碗碟递到她跟前,可以食用了,他郑重其事地说到。 毫无疑问,在吃这一件事上,他是很专业的。 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不过也仅限于这一件事上。 他正自顾自的愉快的刷肉,露出他往常般开朗的笑容。 “不是说要谈要事的吗?怎么一大早来这。”慕容芙问道。 “吃饱了才有力气思考的嘛”,他仍低着头自顾自的忙碌着,慵懒的没有抬头,又接道,“你也是多吃点,今天会很忙碌的”。说着他又将调好的牛肉全部放在自己的碗里,高喊道“老板再来两斤牛肉!” 吃饱后,楼明凡又将她带至邻县的一家绸缎庄,老板给他介绍了最新款面料最好的服饰,他却直接摆手,直直的走到了女成衣区去挑选起来,老板秉承着有钱便是大爷的原则,在一旁认真地伺候着,白的嫌太淡,纯的嫌太素,最后他选一件大红色绣着明鹤图案的大褂,临走前还讨价还价,向老板要了两个珠钗作为赠品。 楼明凡抱着新买的衣服喜悦的在大街上走着。 “楼公子今天可是开心”,慕容芙问道。 “开心,当然开心!”楼明凡一脸慵懒的回道,“你为何这样问?” “噢,我看楼公子又给自己新添了衣物,心情想必还是不错的。”慕容芙望着他怀里的衣服说道。 “啊哈,这个呀不是”,他顺着慕容芙的视线看去。 “楼公子,还谈正事不谈。” “谈”,他笑眯眯的回道,“不过话先说回来,慕容,你觉得我待你怎样?” 又来? “还算不错吧,嫌弃我的饭菜做的不好吃,威胁我做事,让我帮你出逃,还没有逼死我,对我还算好了吧”慕容芙不假思索道。 “哦,可能之前没有太考虑到,之后会注意的,”他一把将新买的衣服递至慕容芙手中,“这衣服就归你了!” “算了吧,君子不夺人之美” “嗯,你穿这个比较衬,今晚你穿的这个衣裳,我们去城郊的西里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