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命案(1 / 1)誓不为后首页

作者有话要说: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毛大人听了殷相的话,居然哭了起来,边哭边诉:“恩师啊!你也知道,我自来办事认真,也没什么大事救到恩师这里。实在是家中虽有两房妻妾,但儿子却只生了这么一个。如今这情况,小儿明显是被人构陷的,请恩师做主啊!”  殷相却也有些为难,毕竟这事庆国候府已经接手了,且江鼎并不好相与。这事又涉及自己的左侍郎,这个左侍郎严格意义上讲,应该算是沈算的人。但从殷相看,户部左侍郎在沈相手下并不得意,现在的史部、工部两位尚书起步都比他晚,就因为他在户部,沈算却一直不愿意启用他。  殷相这段时间其实是准备看看能不能将左侍郎争取过来,好替了这无用的毛尚书。但没想到出了此事,为了拉拢住毛大人,如今估计也只能作罢了。但既然要同时得罪湘南郡王和户部左侍郎,这个毛尚书的人情就要卖大了,不然,自己岂不是太亏了。  因而殷相不紧不慢地对毛尚书说道:“兆庐先沉住起,如今粮草筹备一事,还需你多注意。至于令公子之事,目下是否被人构陷还言之尚早,大理寺断案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此事,侍本相先去问问江鼎,看看是何情况再议。如不是毛小公子的问题,青天白日的,我看谁敢冤枉了他去!”  毛大人其实也不能确定自己儿子是不是杀了人,但即便是杀了,也不能拿命去填。只得求道:“恩师啊,事出突然,我想进大理寺牢狱去见见小儿,问一问情况,也好便于恩师想办法。”  殷相知道不让毛大人见见儿子,他是不会罢休的。故点了点头,叫了自己的谋士冯罡和儿子殷言过来,与他交待了首尾,叫他们立即去办,务必今夜子时前,让毛大人见到毛小公子。    这日子时,大理寺的牢狱中,毛大人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儿子。  毛小公子显然是还未从今日中午的惊吓中缓过神来,突然见到父亲,立即上前,隔着牢栏拉着父亲的手,跪下痛哭。  毛大人看到儿子如此形状,也没忍住,蹲在牢栏外,拉着儿子的手,也是老泪纵横。  陪在一边的冯罡实在等看不下去了,只得提醒道:“毛尚书,时间紧张啊!相爷费尽心思让您来见公子。您不用就只想着陪着公子落泪吧?先把正事办了吧!”  毛尚书听后,倒也分得清轻重,立即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眼泪,问道:“儿啊,到底是何情况?你要和为父说实话啊!”  毛小公子到底是个老实的,听毛尚书问,便也老实答:“爹,孩儿不知道啊!中午与同窗出游,行至路中,想要出恭,刚出来就被打晕了。醒来就发现边上躺着一个女子,还没等细看,就来了一帮人把孩儿绑到这里了,孩儿好冤啊!”  毛尚书这一听,顿时怒了,立即叫道:“这还了得!好端端的,如何能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来。儿啊,你别怕,为父一定替你洗刷冤情!”  这边毛尚书气愤非常,那边冯罡倒是仔细,立即加问道:“请问公子,您是在何地被打晕的?”  毛小公子听了,脸一红,答道:“今日同窗相邀,并未说定去哪里。本以为还是去茶坊酒肆,未想竟去了春风楼。爹爹是知道孩儿的,那样的地方孩儿最不要去。因而只得与同窗分手,不想行至春风楼后巷,突然内急,这才进了春风楼后院找雪隐,不想出来就被人打晕了!”  冯罡又问:“公子可见到打晕你的人了?”  毛公子答:“不曾,他是从后面打的我,未曾见到人脸。”  冯罡又问:“公子可知抓你醒来的地方在哪里?”  毛公子答:“本是不知的。后被他们绑出来才知,原还在春风楼中。”  冯罡又问:“公子可是一醒,就有人进来了?”  毛公子答:“不是,先是有一个女子推门进来,见了我便叫道‘杀人了、杀人了’,然后就来了两个大汉,将我绑了。过个半柱香的时间,郡王爷才进了房,还有郡王夫人也来了,抱着那女子痛哭,叫道‘我的儿啊’。后我就被拖到这里来了!”  冯罡又问:“公子可过了堂了?”  毛公子答:“没有啊。大理寺江大人见我如此,只说收监待查,未问任何话。”   冯罡对着蹲在一边的毛尚书说道:“尚书大人请宽心,此事估计要费点子时间,不过令公子应该没什么事的。”  毛尚书问道:“冯先生也听了,此事一定是有人构陷,明日本官就上本,起奏皇上。请皇上为小儿做主。”  冯罡一听,立即阻止:“毛大人,此事万万不可!”  毛尚书不解地问道:“这有何不可,难道还要让小儿在此受委屈不成?”  冯罡道:“此事大理寺定有论断,毛尚书这一上书,又无任何证据。难道就凭公子的一面之辞,说大理寺不公?”  毛尚书又怒道:“这本就是大理寺不对,未查清案情,就收押小儿,难道本官还要饶他们不成。至于我儿,从小就老实,从不说谎,此事明显的构陷,有何不能告知圣上?”  冯罡无奈地解释道:“大人在朝中也有些时日了,难道看不出。如今此事,您是没有证据证明谁构陷贵公子,况贵公子是个白身,平白构陷他做什么?但好在,以现有的证据,也无法证明贵公子杀了郡王爷的千金,大理寺也不会拿贵公子如何。现在我们就等着江大人查实案情,找到真凶便好。不宜再多生事端。”  毛尚书急道:“这如何能行。大理寺如何能站在小儿这边?”  冯罡解释道:“毛大人慎言。大理寺就是未站在任何一边,才能公正的处置此事。否则,一旦此事变成构陷,涉及党争,大人以为,对谁有利?”  毛尚书一听,立即明白了,说道:“好啊!有本事对着本官来,使这样下作的手段,看本官怎么对付你们!”  冯罡听了后,又急道:“大人,此时您什么也不能干。否则一旦涉及党争,皇上就会想多,此事本是单纯的事件,就变得复杂。如今这个情况,大人还是请假称病为好。不必要与左相他们硬顶,否则就会将事情弄复杂,反而不妙了!”  毛尚书听后,也觉着有理。他是知道自己性子的。如今这样的气,一到朝堂上,容易被人一点就着,还不如称儿子出事,自己急病了,避避风头为好。  因而第二天,户部尚书称病请假了,而户部左侍郎也请假回家侍母疾,户部的重担一下子落在了右侍郎齐匡的身上。  右相虽觉着有些不对,但讨厌的户部左侍郎也请假了。目前户部主事的齐匡为齐家之子,齐家也是世家之一,都是自己人当政,也就没放在心上。  右相当时还不知道现在的一句俗语: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    永和宫中,庭霜冷着脸靠在床上,看着对面坐着的和颜悦色的魏冉。  “说说吧!那姑娘倒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是巧合!”庭霜冷冷地问道。  “不是巧合。她死了有两日了,一直被放在郡王府的冷库中。朕本未曾想到,听了暗卫来报,才临时想了这个法子。”  “真是瞌睡送枕头啊!郡王的嫡次女因何而亡?”  “据暗卫报上来的消息,据说是暗结珠胎,喝了药,大出血。”  “陛下只听暗卫报上来的?”  “朕派人去查了,确是如此。只不过说这姑娘不是第一次落胎,似乎落了多次,因而这次才大出血。”  “看来湘南郡王家的把柄也在陛下手上了,不然,作为沈相的支持之一,如何能配合陛下之命。”  “这也不能怪朕。只有涉及党争,他们才疑不到朕的头上。至于湘南郡王,与自己的女儿有此苟且之事,是绝不想外人知道的。”  “怎么?是湘南郡王本人?”  “阿姐也奇怪,朕也奇怪。后来才知这个嫡次女其实是湘南郡王的继女,记在王妃名下的。她的母亲是湘南郡王最喜爱的一个外室,后因病去了。死前只想为女儿争个名份,才记在了王妃名下。不想后来,此女越长越像母亲,湘南郡王一时把持不住,才干下了如此错事。”  “那收了,放在外面,不是惯常的做法。如何要落胎?”  “此事,湘南郡王也是不知的。这是那姑娘自己的想法,她不想跟着郡王,也不想生他的孩子。毕竟是被强迫的。”  “是啊!女子在强权面前,有时也只有妥协。”  魏冉听了这话,却笑道:“由阿姐来说这话,怎能让人信服。朕是这天下最大的强权,阿姐何曾妥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