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隐和须怀章心里都想到了这点,但都没敢确定,更没敢向对方说出来,毕竟他们心里都还是不信任彼此的,不敢明目张胆在彼此面前说出自己对天帝的怀疑。
蓝隐开始在洞中徘徊起来,查看这附近还有没有布置什么危险的陷阱。
须怀章则是还坐在原地给自己疗伤,一边给自己疗伤一边想难道是天帝想自己动手杀蓝隐了?可为什么要我同来?是因为我知道得太多所以要杀我灭口,还是想让我趁着这个机会杀蓝隐呢?
想到这,他朝正背对着他的蓝隐看去。
现在杀她完全是不可能的。别说他现在负了伤不是她的对手,假设他杀了她以后又有妖物出来攻击他,他一个人岂不是寡不敌众?
至少此时,他是需要蓝隐的。
既然蓝隐能跳下来救他,他相信蓝隐也需要他,只是他目前还不知道那个原因而已他当然不会觉得蓝隐只是为了救他而救他,经过了一系列的事情,他觉得蓝隐虽不算坏,但也没那么多无处施展的善心。
外面的妖迟迟没有攻进来,这就给了蓝隐和须怀章足够的时间。
等到须怀章用功力把身体里的毒素清理得差不多时,洞中的温度却忽然变了。
一开始只是墙壁上冰霜褪去、寒气消失,他们感受到如春的气候。后来竟开始有岩浆状的东西顺着墙壁流下来,那些东西流到地上,释放出灼人的热气、发出滋啦滋啦的响声。
洞内的温度急剧升高,属木系的须怀章和属水系的蓝隐都受不了这种异常的炎热,两人很快开始觉得头晕、呼吸困难。
蓝隐试图扶一下墙让自己站得更稳些,结果过于灼热的墙壁竟把她的手烫出了一点伤。
“这绝对是什么陷阱。”蓝隐有些费力地开口,“南荒岭不可能有这样魔力强大的洞穴。”
“不管怎样,先出去要紧。”须怀章也没比蓝隐好过多少,看着她答了这么一句。
“可我们不知道外面的蛇妖走了没。若它没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哪是它的对手?”
须怀章沉吟片刻,道了声,“我先去看看。”
随后,他御剑而起,在接近洞口的位置用仙力放出了一根藤蔓。藤蔓在这附近的土地迅速地探了探,洞外并没有什么妖气了。
他乘剑而下,想告诉蓝隐可以趁现在离开。可再回到洞底时,他看见蓝隐已因为受不了过分的炎热而晕倒了。
原本用来御剑飞行的佩剑此时正在他的手中,剑的利刃就对着蓝隐。他知道,想杀蓝隐的话,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在他还没完成心理斗争还没提起剑的时候,蓝隐突然咳嗽几声,醒了。
须怀章赶紧转过身背对着蓝隐,“你醒了。外面的妖现在不在,我们可以快点趁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