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听雪走到门口往里瞄了一眼,停住没进去,咳吧,咳死你们两。
“那就出去逛逛,还要吃好吃的。”
兰琪儿仰头看着那张思恋半月都没好好看看的俊脸娇声道。
“好!”
景烨心里比蜜甜,刚刚那一下投怀送抱令他心情大好,咳咳声打扰他也没给季康寒着脸。
一众人出门,还真就闲逛,不乘马车,就顺着珠玑街缓步而行,不知不觉走到了凝香院的门前。
站门旁两边的迎宾侍女看见景烨与兰琪儿走过来,急忙的行礼问候。
胡妈妈听见了,挥舞着那一帕招客的大红手绢,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哟,王爷与兰小姐来了,快快里面请。”
“胡妈妈,我们就闲逛的,不打扰你了啊。”
兰琪儿知道景烨不喜欢这种场所,还是别进去的好,反正这里的抽成银子都有府里的人对接,生意也是火爆得很,都不用她操心了。
“兰小姐可好久没来了,上去喝杯茶再逛也一样,进去吧进去吧,好些姑娘都惦记着你呢。”
胡妈妈那热情劲,都要扑上来拉人的架式。
“那就坐一小会吧,这里还有你教出来的徒弟呢。”
景烨十分体贴的携着兰琪儿入内,胡妈妈直接把人领上三楼的茶室。
凝香院生意一直好得很,姑娘们忙里偷闲,都过来与兰琪儿打招呼,拂柳与含烟一曲舞毕,也来说了好一会话。
景烨则是静静的看着,脸上表情全是一惯漫不经心的冷,实则在暗中窥探这里每一个人的细微的表情变化,只有与兰琪儿对视,才不自觉的变回柔和浅笑。
“咦,怎么不见那两朵花魁过来,莫不是名气大了,架子也跟着大了起来?”季康是半嘲讽半认真的道。
闻得季康这么说,胡妈妈折回来的那双脚,使劲儿跺得地板都要生生开裂,“哎哟,瞧季大人说的,彩衣在二楼陪一位客官喝酒,被拖着走不开身呢。”
胡妈妈顿了顿,又激动的捶胸顿足起来,“还有牡丹那挨千刀的,被南面的一个富商重金挖走了,可真真是一点也不顾念情分,你说我好不容易把她打造得油光水滑又多才多艺,竟不知道是只白眼狼。”
“什么!这你也舍得?”季康非常吃惊。
“你说这不舍得能怎滴?再说我也把她当女儿般教养,她要没心肝我总不能像她那样不为她以后着想吧?能有个好的去处,我也对得起她叫我这么多年妈妈了。”
胡妈妈一边诉说一边抹泪,情真意切又痛心疾首。
季康平时虽有时油腔滑调,但在他嘴里问出两花魁,兰琪儿觉得内里有玄机,忙道,“以胡妈妈的才情,再培养几个也不是难事,我们该为牡丹高兴嘛,只是,不知道入了哪一家富商的门,我们怎么说也要备点礼,权当当嫁妆了,让她在那里也不至于被人低看。
”兰小姐这么个说法是对,可人家只说是南面的商人,不愿意留名,我们也不好多问,楼里的规矩是银钱到位,其它的也就那样……
我下去看一下彩衣,能抽开身就让她上来给王爷与小姐问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