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栖川,误会我的是你,伤害我的是你,你怎么连这种时候,都这么的高高在上?
你可知道,若在我哥哥坠海之前,你愿意这样“施舍”我一个聆听的机会,我就算是拼了命,也愿意向你证明我的清白?
可是,女人对男人的需要,就像是跳伞者对降落伞的需要——若是当时不在,以后,也不必在了。
纪窈垂下头,一言不发。
霍栖川洞若观火的视线死死攫着她苍白惨淡的脸颊,每一个字都似往前踏近一步,让纪窈退无可退:“你究竟和孟楷之来英国做什么?你害了他的父亲,他没杀了你就算轻的。今天早晨你既然已经回到了秦司尧身边,为什么又跟孟楷之走在了一起?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
他不是没由来地怀疑这件事,实在是孟楷之的行径太过蹊跷。
纪窈听着他不动声色却字字紧逼的质问,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抓住了手边的床单。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怕了。
林芷儿,就是霍栖川的逆鳞。
太多次,她尝试着戳破林芷儿的面具,都惨败而归,就仿佛只要碰上“林芷儿”三个字,霍栖川瞬间就没了脑子、失了理智一样。
事关清歌的孩子,她敢不敢拿来再赌一赌霍栖川那微乎其微的信任?
她,敢吗?
许久后,纪窈终于下定了决心,艰难地启唇道:“我和孟楷之到英国来是因为……”
她刚说了几个字,严佑突然举着手机,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来:“霍总,您的电话!”
接触到男人冷寂肃杀的眼神,严佑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这通电话……他一咬牙:“是芷儿小姐打来的,这已经是第十几次了。”
纪窈收了声,就这么淡淡望着霍栖川,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却比什么都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