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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阿大好像看出来凌浅韵的心事儿,赶忙一脸恭敬地走上前去,凑到凌浅韵的身侧解释:
“凌姑娘,您别误会。我家殿下平日里出行甚是简朴,从不如此铺张浪费,奢靡豪华,只是想着凌姑娘是贵客,又是我家殿下特意请进府的,便……”
阿大后面的话无需再说,凌浅韵便一下子都明白了。原来这冷煜霖是想当众给她抬高身价,免得那些高门贵妇、生闺女眷瞧不起她这么一个红尘女子。
“贤王殿下有心了!”凌浅韵轻轻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阿大,随即便钻进了马车内。
直到进去马车内部,凌浅韵这才发现,镶金嵌宝的窗牖,被一帘淡金色的幕纱给遮挡住了。
这样的话,可以使车外之人无法一探究竟内里的一切,但车内的人,又能甚是清晰地看见马车外面的行人。
然而,凌浅韵对于外界的一切,并没有多大兴趣。她反倒是屏息凝神端坐在马车内,一动不动,呼吸甚是和缓。
看的马车外同车夫一同坐着的阿大,甚是惊奇。直到这一刻,阿大才十分确信眼前的凌浅韵绝对不是龄丹!
因为,阿大从凌浅韵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欣喜和高兴,以及龄丹姑娘身上所独有的娇俏女儿温情。
凌浅韵身上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淡漠和凉寒。正当马车外的阿大,向内打量凌浅韵之时。
坐在马车内的凌浅韵却猛地睁开了眼,那冰如寒霜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马车外的阿大,没有一丝情绪和温度。
吓的阿大一颗心漏了半拍,连忙怯生生地扭过头去,不敢再同凌浅韵对视,只觉着自己一颗心仿佛被冻成了冰渣一般,浑身上下有着一股寒彻透骨的凉意。
“天呐!太可怕了!”
阿大抬手拍了拍胸脯,喃喃自语起来,静坐了好半晌,阿大的一颗心仍旧心有余悸。
而马车内坐着的凌浅韵却又再次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马蹄声“哒哒”作响,没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贤王的府邸。
“凌姑娘,到地方了!”
阿大跳下了马车,撩开马车上的幕纱,恭敬不已的低声说道。
凌浅韵这才点了点头,并未让阿大搀扶,而是自己悠悠然地下了马车。
凌浅韵一抬头,便看到富丽豪华、碧瓦朱檐的贤王府底,凌浅韵并未做过多的停留,稍稍瞧了一眼后,便随着阿大走了进去,来到了府邸的前院。
府邸前院的树木浓郁苍劲,浩浩荡荡的一大片,沉静、默然地占据了院里的东南角。
有些树木枝丫,甚至调皮捣蛋,几乎快将外苑的飞檐给挤坏了!
凌浅韵巡视了一眼四周,见各处琉瓦生辉、重檐翘脚,甚是壮观。
凌浅韵情不自禁地暗自
扯了扯自己的绣摆,轻笑一声。
“这贤王府当真是好生气派!”
阿大听了凌浅韵对贤王府的夸赞,不由地高高扬起头颅,十分得意洋洋地回头看向凌浅韵,只道:
“这是自然,咱家殿同当今皇上,虽不是一母所生,但也依旧是情同手足,旁人无法比拟的。就这如此气派的贤王府,当初还是皇上亲自下旨为我家殿下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