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将色彩斑斓的肚兜举起,在他眼前散落。
“这…”被偷了肚兜的老妇人当场便被气晕了过去了。
颜舜华站直身子,义正词严地说道:“还有,你说反了,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四柱纯阴的天生长寿,但多病,相反纯阳之人才命短。在我看来,你这个许长哼,许道长就是个欺
世盗名,不学无术的下流之辈,而你们就是一群不辨是非,助纣为虐的杀人犯!”
颜舜华双眼紧盯着曲家村的人,字字铿锵地说道。
“大人,所谓字之说全是信口胡诌的杀人托词,而事实上,是我和曲萝儿两个无辜的人,差点被烧死在火刑架上!”
“吴捕头,他说的可是真的?”县官迟疑地问道。
吴捕头听令上前,诚实禀报道:“回禀大人,颜华句句属实,方才属下带人去搜过颜华提及的密林,那里还残存烧剩的木架,在搜查曲家村时,正发现他们把村长父子绑在火刑架上,点火跪拜。”
“当时,要不是浓烟滚滚,惊动了监火司,属下也不可能这么快将人救下。”
闻言,县官老爷眉头紧皱,厉声喝道:“如今铁证如山,你们可还有话说?”
曲家村的人一听,大事不妙,这道士是假的,祭天肯定也是假的。
数十张失魂落魄的脸,愁云惨雾地跪在县官面前,哭天抢地磕头求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在县官的再三逼问下,终于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所谓的道士捉妖,河神献祭,点火祭天,全都是曲家村村长一手谋划的杀人把戏。
曲得财相中了初来乍到的曲萝儿,想让她做自己的儿媳。
但是曲萝儿嫌他儿子貌丑,不愿下嫁。
曲得财觉得自己面子过不去,只好四处散播谣言,说曲萝儿字不好,命中克夫。
加上最近村里总有人生怪病,还死了几个小孩,他想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方法。
他悄悄找来了一个假道士。
二人合伙欺骗全村人,只要将曲萝儿作为新娘,献祭给河神,就能让村子里死去的孩子,起死回生。
之后,只要再给道士一笔钱,让他事成后远走高飞,装作全不知情。
怎知,献祭的船却被不小心掉下桥的颜舜华砸沉了,二人大难不死,他再生杀意,提议村民祭天,实施自己的杀人计划。
听完,公堂上的衙役们都震惊了,没想到有人能恐怖到这个地步。
“来人,将曲家一干人等收监,案情严重,本官会上报朝廷,等朝廷批文再行决断。”县官大声地宣判道,衙役听令开始押送犯人入牢。
曲家村的村民一个个叫苦连天,躺在木担架上的村长微微张口,像是有话要说。
颜舜华‘贴心’地在他身边蹲下,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调皮地说:“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对吧,曲村长?啊,差点忘了,你的嗓子被烟熏过,说不出话来了。真可怜!被人砍头之前,记得找个大夫看看啊。”
说罢,她潇洒转身进了内堂,曲村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一时气上心头,当场就
咽气了。
*
当案件审到一半的时候,曲萝儿其实已经醒了。
舜华是如何据理力争,为自己主持公道,一字一句,她都听进心里。
她曲萝儿何德何能,值得他对自己这么好。
“你还好吗?伤口还疼吗?”舜华关切地问。
“公子。”曲萝儿一把抱住颜舜华的手臂,让她坐在自己身边,满脸感动地说道:“奴家,这辈子生是你的人,死就是你的鬼。”
“欸,别别别别,太客气了,太客气了。”
颜舜华很想把手抽出来,怎知这小丫头的力气大得像头牛,要是自己太用力,还可能会弄到她的伤口,只好放弃抵抗,坐在原地。
“难道你怕我脸上留疤,以后会变成丑怪,所以嫌弃我了吗?”
“傻姑娘,相信我,真正喜欢你的人,无论你长什么样子,他都喜欢的。”颜舜华一边摸着她的头发,一边温柔地说道。
“所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曲萝儿的眼里满是柔情,看得舜华心里直发毛。
苍天啊!
实话实说,自己是女子,会不会挨揍啊?
曲萝儿的力气大得像水牛,一拳就能送她马上下去见娘亲,拜山都省了。
自己应该怎么说,对方才不会伤心,自己又不会挨揍?
若哪位有好对策,请在一炷香内,飞鸽传书至洛水城衙门内堂——颜舜华,记住百里加急,谢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