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陆星画咬牙切齿地蹦出三个字,对着云锦书离去的方向,眼底现出一抹狠戾。
众人皆是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这就是那个暴戾无度、不可一世的太子?
先是被女人揪着强吻,吻过之后又被顶裆踩脚,而后被人像丢弃垃圾一样丢在原地,始作俑者却扬长而去……
痛。
他真的很痛,那种不能言说的痛。
不仅是生理上的痛,更是心理上不可疗愈的癌症式创伤。
陆星画狠狠咬着后槽牙,嘴角抽了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步一步挪到戒饭面前。
“手。”他说。
戒饭满脸不解啥情况,太子殿下被踢傻了?
“手!”陆星画阴沉着脸,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说了一遍。
看戒饭呆头呆脑没有反应,陆星画体内的火气腾地一下爆发,抬起脚就要就踹戒饭的屁股。
只是,还没踹到人家,他自己却……牵动了某些地方,误伤了自己。
陆星画嘴角抽了抽,紧绷着身体隐忍不发。
“手,扶我。”
戒饭这才听明白陆星画的意思,赶紧把胳膊搭过去给他使力,嘴里还十分关切地说道:
“殿下,您可悠着点哈,别伤到自个儿。”
这话不知道是真嘲笑还是假关心,反正让人听着有那么一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陆星画忍着身体的不适,一个眼神儿杀过去,咬着后槽牙吐出几个字:
“戒饭!明天一天不许吃饭!”
戒饭满脸不委屈,动不动就断人家都口粮,有这样的吗!
他拿求救的眼神儿看着禾禾。
禾禾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也拿眼神儿告诉他那个天煞孤星,你惹他干嘛。
禾禾管不了,戒饭只好看向苏东坡。
苏东坡笑眯眯点了点头,而后深情地看了看戒饭,看了看陆星画,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满含感情地赞叹:
“今晚的月亮可真圆啊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与成份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是啊,今晚的月亮真圆啊,比太子殿下穿女装被强吻的那晚还要圆。”
一身白衣的叶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陆星画面前,面上仍是含满笑意,连嗓音里都是掩饰不住的舒展与轻松。但说出的话嘛,就……
他挡住陆星画的去路,在陆星画面前灵活走来走去,仿佛在炫耀他能自由自在地走路似的。
当然,走路这种功能是个人他都有,平时根本没什么好炫耀的。
差不多一刻钟之前,陆星画也是具备这种功能的。
只是现在,人人都看得出来,叶风炫耀的意味非常明显,杀伤力绝不亚于再踢他一脚。
几重“打击”之下,身着女装的陆星画哪还有一点婀娜扭捏地的样子,他铁青着脸,僵硬着身子狠狠下令:
“给我打断他的腿!”
叶风依旧含着笑意望着陆星画,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他总是在挑战他的权威。
他就要看看陆氏皇族有多么暴戾无度,才会在十几年前下令将满门忠贞灭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