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章脸色铁青,眉毛和胡子都气得快要竖起来,徐母在一旁坐着,脸色略微有些担忧。
“逆子,给我过来跪下!”
“爹,你这是干什么……”徐京晖下意识地就想要逃跑,畏畏缩缩地上前来,“娘……”
“喊你娘也没用,管家,把大少爷带过来。”徐平章发了话,管家也只得上前去请徐京晖。
“大少爷,老爷请您过去。”
徐京晖颤颤巍巍上前,徐京晖这才看见栓子在大厅的侧边跪着,被徐管家给挡住了才没看见。
“儿子拜见爹……”徐京晖顺势跪下,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
“说,大晚上的,你去哪儿了。”徐平章面色阴沉,眼神锐利地紧盯着徐京晖。
“爹,我……我和几个旧友在酒馆里喝酒……才回来迟了……”徐京晖支支吾吾地,一边看着徐平章的脸色一边说着。
哪知,徐平章的脸色更黑了,面色阴沉得像要滴出水来。
“逆子,栓子把一切都说了,你是要我把家法拿出来,你才说实话是不是?”
“儿子不敢……”徐京晖伏倒在地,眼神示意栓子,想询问他是不是真的招了。看着栓子眼神躲避的模样,徐京晖就知道栓子已经把什么都说了。真是个蠢货!徐京晖在心里啐了一口。
“老徐,把家法拿上来!”看着徐京晖依然不为所动的样子,徐平章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大声了好几度。
“是,老爷。”
“老徐,慢着……”徐母在一旁开了口,一脸的反对和哀戚,“老爷,你这是干什么,晖儿是我们的亲生儿子,你还想要打死他不成……”
老徐一时为难,也不知该听谁的,徐平章一记眼神过来,徐管家立马去拿了家法过来。
“娘,娘亲救我……”徐京晖像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只要有他娘在,自己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家法的滋味自己以前可是领受过,自己可再也不想再受一次了!
“逆子,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说不说……”徐平章拿过管家递过来的家法,起身就要打上去。家法是一根军棍,徐平章在军营中也是严格地训练军人,士兵只要看见他拿着军棍,都要抖上三抖,更别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徐京晖了。
“晖儿……”徐母上前拦在徐京晖面前,抱着徐京晖声泪俱下。
“夫人,你让开!”徐母挡在徐京晖身前,徐平章自然是下不了手的,只得把举起来的家法放下。
“老爷,妾身不让,晖儿还不懂事,老爷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啪!”徐平章一把将军棍放倒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徐京晖却是听得一阵颤栗,要是这一下打在自己身上,自己可就要瘫了,于是更是一把抱住了徐母。
“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禁止去赌坊,你当你爹的话是耳旁风?”徐平章拍着桌子,大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