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姑接过香囊,见那香囊上的图案,神色突然紧张起来,思索了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小贵人,不妨早些回家去,莫教家里人担心,你不在家中,也许天都要变。”
“变天?变什么天?要下雨了吗?我们没有带伞,虹姑借我们两把伞。”李文君察觉虹姑的异样,想装傻充愣扯开了话题。
“虹姑,你是不是识得这个香囊上的图案?”朱祐樘追问道。
“雄鸡庙可留不住二位贵人!请回吧!”虹姑突然变了脸色,厉声说道,说罢便往厢房走去。
“虹姑…虹姑…”朱祐樘正欲追上前去,被李文君拦住了。
李文君道:“百儿,别追了,她应该是猜到你的身份了。”
“什么?”
“虹姑应该是认识这个香囊的,她刚刚的话应该是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此时虹姑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道:“这香囊有两种药效,二位可以从医书里找找答案。”说罢便进了厢房。
“百儿,你老实说,你此行是为了这个香囊吧。你从小机敏,不可能估不到东宫里的那个小丫头是万贵妃的人。”李文君望着虹姑远去的背影,问朱祐樘。
朱祐樘笑道,“文君姨,母亲仙逝那日,我抱着母亲的身体号啕大哭,闻着有股奇怪难闻的味道。前不久父亲来东宫询问我学业,无意中遗落了这个香囊,我觉得与母亲身上的味道极其相似,我便偷偷藏下了这个香囊。
“皇上日日与万贵妃待在一起,这香囊可能是万贵妃之物。”李文君道,“宫中人人都传是万贵妃派人杀死了德茹,可是就是抓不到半点证据,德茹死时身上也没有一点伤口,也不像是中毒,莫非…是这气味杀人于无形?”
“我也是这么猜想的,一直想查出这气味之谜,便假装到处在宫里打听广西之事。那日琳儿入侍东宫,我见她用的手绢上的花纹与那香囊上的一模一样,我估她是万贵妃派来的人,就想将计就计,查出这香囊之谜,打倒万贵妃。”
“那些官兵也是你提前调好的?”
“是,前日我问琳儿那香囊是何物,琳儿竟告诉我是瑶人定亲之物,我更加确信了她的身份,知道去山洞找她舅舅注定是场硬仗。”
“我们百儿果然机智过人,德茹要是知道我们百儿被立为太子,还如此机敏,应该会感动得哭吧。”李文君想起了纪德茹,眼泪躲在眼眶里。突然,她收起眼泪,问道:“对了,你都出来两天了,宫里知道吗?”
“文君姨放心,父皇整日都在照顾万贵妃,阁老、太傅们都忙着献药争宠,无心顾及我,我便向太傅们请假五日。”
“好吧,那你接下来几日打算去哪里?”
“去找张姑娘。”朱祐樘笑了笑,“张姑娘是虹姑的徒弟,一定知道虹姑说的两种药效是哪两种。”
“可你知道张姑娘家在哪里吗?”
“我不是有个文君姨吗?,传闻以前在宫中,没有你李文君使女打听不到的事。”
李文君一听这话,得意得笑道:“那就跟我来吧。”
二人走出雄鸡庙,往城里走去。一路上,李文君听着朱祐樘讲起了儿时与张嫱相遇的事。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如此在意张姑娘,我还以为是你喜欢张姑娘呢!”
“胡说,我可没有喜欢那个张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