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知道她娘让她出去,是因为太担心她兄长,想早点开始审问。
她也很担心兄长,也不希望因为她和伯克的积怨,影响到审问,于是乖乖的走出了牢房。
她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很快便被狱卒告之,审讯室后面有隔间,可以看到也可以听到。
她站在审讯室边上的隔间,向里探望。
果然她走了以后,伯克很配合。
本来伯克便是喊冤的那个,现在有愿意听他是巴不得的。
此番与其说是审讯,倒更像是伸冤:“我们王如果要打仗就不会派我们来大宇了,再说了我们犬戎如今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攻打你们大宇。”
“犬戎也会自顾不暇?”俞太后开了口,七十开外的她难掩脸上的岁月沧桑,举手投足间却有着浑然天成的威仪和贵族气,“难得。”
伯克是从小听着裕太后的传奇长大的,面对真人虽然已经风烛残年,却依旧有些打怵:“是真的,本来北疆五十个部族一直都是听从我们犬戎的,但是前些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只队伍,他们又黑又瘦看起来一点也不起眼,却总能成功的掳走我们的牛羊女人”
“又黑又瘦?”祁媛媛听完有些诧异的望向俞太后。
俞太后黑眸半眯:“不善骑射,却善用机械甲!”
伯克闻言很是诧异:“俞太后您也知道此事?”
冬日天黑的早。
夜家大宅自夜王战死北疆之后,便只留了个打扫的人。
因为平日里基本不会有人来,虽然已经入冬,却并没有生火,只在厅堂上点了几盏油灯。
昏黄的灯光,衬的诺达的厅堂越发的清冷。
夜清寒一直跪在那里,从正午到日落。
正对着放着祖宗牌位的厅堂正门,冷风将他本就单的素色长衫吹得鼓胀。
景琛看着着实心疼,想去求在隔壁房间看书的夜风。
却被夜清寒止住:“你,去花家。”
“可老爷”从夜风将夜清寒带上无涯山庄的时候开始,景琛便一直跟着夜清寒,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夜清寒违抗夜风。
“不想失信与她。”
景琛看着夜清寒岑寂的面容,终于还是答应了:“属下这就去。”
“”
夜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本来他是可以阻止景琛的。
可他太了解这个他一手带大的夜清寒了,他心里其实挺心疼夜清寒的。
也没准备一定要现在逼夜清寒去退婚,反正不日就要带夜清寒回无涯山庄了。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如何能轻易收回。
他犯愁找什么理由让夜清寒起来,却见闻月华从外面走了进来。
夜风有些诧异,闻月华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皇宫参加庆功宴吗:“月华怎么来了?”
“北疆出事了,庆功宴不欢而散了,我昨日听夜伯父您说不日就要带清高哥哥回无涯山庄,所以想在夜伯父你们走之前再见清寒哥哥一面。”
闻月华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跪在厅堂的夜清寒。
夜风虽然不问大宇政事,但是他对北疆还是很关心的:“什么事?”
“主将花荣不知所踪。”
“”花荣戍守北疆这些年,虽然大宇军不如他兄长夜王时那版令犬戎闻风丧胆,却也能让北疆安居乐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