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神医,我儿子的腿……”老太太也眼巴巴的看着白昙。
白昙灌下了半杯凉透的茶水,才算是勉强清醒了一些。
“你儿子的腿已经接上了,如果恢复的好的话与常人无异,如果恢复的不好,恐怕要落下一点残疾,最多伤过的那条腿稍稍用不上力,跛一些,但不影响寻常过日子。”
此时白昙说的话算是中肯的了。
其实白昙对于自己亲自接的骨有信心,只要这人伤后不作死,好好养伤,那一定是会痊愈的。
只不过作为一个医生,白昙并不习惯将话说满。
说话的功夫,白昙已经走过去,一把拽出了堵在男人嘴里的纱布。
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模样,人高马大,是个老实忠厚的模样,难得刚刚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手术都没有昏迷。
“娘……”
“我苦命的儿啊!”
“爹爹!”跟在老妇人身旁的小男孩也忙不迭的跑了过去。
白昙对于这种感人的情景一向没什么动容,只是淡淡的吩咐道:“不要压到伤口,不要吃发物,伤口换药的时候最好是用烈酒擦拭一下。三个月之内不要下地活动,三个月之后,可以让人搀扶着多下地走走,但不要干重活,半年后就能康复。”
“是……是……神医您说的是……”
老妇人原本都以为儿子要死了,又意外绝处逢生,对于白昙的话,自然是无有不应的。
白昙看了老妇人一眼,却没有答应,而是转而看向老妇人身边的青年人,“只答应没用,要记得我说的话。”
单单从她进来的时候看到这老妇人正在大闹的情景,就足以见,这老妇人虽然是心疼儿子没有什么坏心,但却是个拎不清的。
遍观这一家子,也就这青年勉强还能主事。
这句话一出,那一家人脸色也是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