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瑶没有办法安抚住自己焦躁不安的心情，她觉得不如直接一点，问江齐本人就可以了。

现在的时间地点都不太合适，她忍到两人单独休息时才准备问。

她说自己跟江齐有点事要说，几个助理以为跟昨天的事有关，都自觉地走远了点，还帮忙盯着附近有没有其他人。

莫瑶左右望了下，不再迟疑地开口道：&ldqu;上个星期你找导演帮我改戏，是不是因为这个导演才让你做剧组直播的？&rdqu;

她的语气在心里试验过好几次，说出来很自然从容，她也没有提自己想到的那些，就像平常想到了就问一样。

&ldqu;我刚才想起来导演说的那个什么条件，应该就是直播吧？&rdqu;

江齐被她说中了也没有怎么慌乱，只是心想还是不小心被她知道了。他温和地说：&ldqu;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没告诉你。&rdqu;

&ldqu;那昨天直播的时候你也可以跟我说一声呀？&rdqu;莫瑶想他要是说了，自己也不会在直播里折腾他了，现在还感觉有点愧疚。

江齐柔声道：&ldqu;我只是不想让你有负担，而且你最后不还是帮了我吗？&rdqu;

他说：&ldqu;我觉得直播的时候你比我更辛苦，反而是我没有帮到你什么，你也别想那么多，直播都过去了。&rdqu;

莫瑶想说事情不是这么分析的，江齐答应直播的时候又不知道她后来会帮忙，她帮忙的时候也不是纯粹为了帮江齐，两个人有信息差，比较起来还是江齐付出得更多一点。

但她跟江齐说的是：&ldqu;那要是我没帮你，你不觉得很不值得吗？&rdqu;

&ldqu;哪里不值得？&rdqu;

&ldqu;你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还可能会出糗，就……换我休息那么一会儿，值得吗？&rdqu;莫瑶心里觉得不值得，她累了坚持一下就好了，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更难受吧。

江齐居然有一点高兴，也许是感觉到了她的在乎，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暖意，说出他的真心话：&ldqu;我觉得值得。&rdqu;

&ldqu;为什么？&rdqu;

江齐想说没有什么理由，他只是跟随自己的心意就想那么做了，可看着莫瑶一脸认真的样子，他想到两人那天的约定，声音低哑地说：&ldqu;因为我们是永远的朋友。&rdqu;

说完不知怎么心口一酸，忍不住摸摸她的头，手指摸到一头柔软干燥的发丝，他的心才被安抚下来。

莫瑶得到想要的答案，松了口气，也忘了躲开江齐，她换个话题道：&ldqu;这次请假，你不会又答应导演什么事了吧？&rdqu;

她抬头的动作像主动往江齐手心里蹭了一下似的，又软又乖。江齐心里化了一滩水，眼底藏不住的柔软，放下手道：&ldqu;没有，拍双人封面也算替剧组宣传，到时候加班拍摄的时候请大家吃点东西就行。&rdqu;

莫瑶点点头，这样还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