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绿盎微博大号也被人找到了,瞬间沦陷。
她被人追着骂了两天两夜,发了个微博想澄清这个事情,可是被限流了。
无良自媒体实在是懂得煽风点火,又把后续那个小伙子申景山摆手对黑中介说“不做了不做了”的那段单独剪辑出来,就好像她咄咄逼人,硬是把人赶跑了一样。
看着澄清文寥寥无几的阅读量和越来越多私信的辱骂,她干脆直接卸载了微博。
她的脸被打了马赛克,普通人自然是认不出她来,对生活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可是回到学校以后,总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
“是不是她啊。”
“我感觉很像啊。”
“身材也像。”
“真是看不出来。”
那天那么多的围观群众,也不知道是被限流了还是没人关注,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帮她澄清。
那天也并没有给申景山自己的联系方式,她也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以至于现在居然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清白。
本来以为热度过去就算了,没想到居然愈演愈烈。
为了躲避这些烦心事和各种各样的眼神,她将自己关在了实验室里。
透明的试管里颜色各异的试剂,培养皿中蠕动的微生物,培养出来的新细胞,显微镜下的另外一个世界,新奇且有趣。
这让她感觉到轻松。
在清洗实验器皿的时候,她晃了一下神,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烧杯。透明的玻璃在地上四分五裂,地上的的碎片在白色的灯光下折射出碎裂的光,
她看着那些碎片沉默良久,然后慢慢蹲下去一片一片捡了起来。
她今天要做的是一个定点跟踪实验,两小时就要加一次药,并且要非常严谨,不能出一点差错,还要高专注度连续跟踪十二个小时。
她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起来。
打碎一个玻璃器皿是小事,如果实验再出了差错,今天又是功亏一篑。
白绿盎保持着高度的集中力,在实验室呆了十几个小时。
等走出实验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她抬头看着沉沉的夜幕,长长地吐了一口闷气。
由于做实验时要绝对的专注,所以她的手机调成了静音。
从口袋里刚点亮手机,就发现被满屏幕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刷屏了。
全都是来自甄溶溶的消息。
“怎么了溶溶,疯了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盎你终于回我了,你现在在哪里!”
“刚从实验室出来。”
“等我!我就在附近!”
不多时,甄溶溶像一阵风一样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她,上下蹦了两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到底怎么了?”
“窦绿盎同学,你的冤屈终于被洗刷了呜呜呜……”
“什么什么?”
“视频里那个被你‘指责’的小伙子出来澄清了,他说有找到你的微博给你留言,但是你一直没有回复。”
“哦哦,我都卸载了,而且上千条的谩骂私信,我估计也看不到他的私信。”
甄溶溶拿出手机,翻到一个短视频,“喏,你看,话说这小伙子长的还挺俊俏的。”
白绿盎接过她的手机看了看,申景山面对镜头感觉很不自然,拘谨又腼腆。
“我是视频里被‘骂跑’的那个人,但是其实事情不是这样的,那个女生是个很好的人,她帮助了我……”
于此同时,另一条澄清的视频终于登上了热搜。
视频里的女生言辞犀利,直指要害。
“这件事关系到千千万万病人的未来!”
“你这是对科研人员心血的践踏,更是对生命的蔑视!”
每一句话都掷地有声,带着直指人心的力量。
舆论的风向立刻变了,评论里全是大批的赞美之词。
“哇,这个小姐姐好酷!”
“遭了,是心动的感觉。”
“我宣布她以后就是我的老公了。”
“想什么呢,那可是我女神。”
“之前说她是X大的生物学博士,真是又美又厉害啊!”
“得了吧,之前你们怎么喷人家的现在扭头就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