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医道:“并非,不过太医署库中的毒,尽能用银针试出。”
云知环顾了遍屋子,问道:“你进屋时门锁着吗?”
萧太医道:“反锁着,我是将门上的糊纸戳了个洞,看到甄太医倒在地上,再踹进来的。”
云知道:“窗呢?窗也是反锁好的吗?”
屋里两扇窗户,萧太医检查过后,道:“都锁着。”
门口看热闹的人道:“门窗都锁着,就他一人在屋里,别人也没法给他吃毒药啊?”
“莫非甄太医是自杀?”
“我看是自杀,他可是个太医,什么毒认不出?”
云知沉思了一下,道:“萧太医,你过来。”
萧太医立刻过来,弯腰听她说。
云知凑到萧太医耳边小声又小声说了两句话,萧太医思索了下,便直起身子对大家说:“你们先都出去,这屋子我要检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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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和其他人都退出了屋子,萧太医关上了屋门独自留在屋中。
一人来问云知:“你方才对萧太医说了什么?他就把我们赶出来了。”
云知回答道:“我告诉他,甄太医被毒杀是大事,切不可被过多人瞧见了,传出去影响太医署的声誉。”
那人不悦,“哦,我们现在就不会传出去了?”
云知认真看着他道:“你若不想跟我一样莫名其妙被砍腿,就管好自己不要乱说话。”
另一人来了兴趣,“对了,你这腿到底是谁砍的?为啥砍你?”
云知抿了抿唇,一脸无辜的胡诌道:“我哪里知道。也许跟毒杀甄太医的是同一个人呢?”
此话一出,这群人便纷纷议论今晚还住不住这里。
一大早的看她倒在血泊里,以为够血腥了,没成想还出了条人命。
这哪儿还敢住啊?
议论了一会儿,都各自回屋子收拾去了,都准备趁着天色还早,该回哪儿就回哪儿。
笑阳领着忤作来了,忤作进了屋子,萧太医就出来了。
萧太医走到云知身边,弯下腰道:“果然有此物,我已藏在袖中了,你是如何知道的?”
云知心中有一丝不适,但很快掠平,“甄太医猝死在院中,得去禀了陛下吧。死因有疑,首先就得搜他的屋子。”
萧太医道:“没错,等忤作验明,就该立刻去禀陛下。”
云知问道:“你怎么看?你觉得甄太医是自杀吗?”
萧太医摇头道:“自杀没必要把毒藏起来,想死的人也不会在酒里泡参。”
云知点头,提醒道:“笑阳说甄太医近来不适,那可有服药?”
萧太医道:“我见过他午时服药,服完药再用膳。他的那几味药性温,是可空腹用的。”
云知又问道:“药是他自己煎的吗?”
萧太医道:“不是,他的药都是笑阳煎的。”
云知道:“嗯,最了解甄太医习性的,应该就是笑阳了。”